那天我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与人分别,先是一个人大哭大骂,再是呼朋唤友一起胡吃海喝紧接着大骂,然后身边围着个任劳任怨的挚友一边收拾着我,一边安慰我不过是人渣。
现在与人分别简单多了,你我不再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我们就这样安静的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我的朋友们都不知道,我拿着手机打出“我难过”三个字,最后也没有发送给挚友。
此去经年我意识到,我不再爬山涉水去寻一个人,我不再无理取闹去喝一场酒,我不再事无巨细跟人说起谁,我就那样,不再窝囊。
我谨慎的面对所有的关系,全都保持“你不问,我不说”,好像陈年旧事,没有过度的欢喜,也没有极度的悲伤。
图网络,侵权联系删除哪天我走在河边,水波潋滟,我瞧着你们亲吻的倒影,刻骨却又专注不起来,我缓慢的走,倒影随着我越来越立体,心怕我迷了路,誓要给我以警觉,我思考了一分钟,用脚踹了块石头,不知道是水太深,还是石头太小,那倒影纹丝不动,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摸着胸口转身,忍住了弯腰揉脚指头的想法,反正不过是流了点血而已。
我走的出乎意料的慢,像是期待,似是懊恼,我掏了掏口袋,纸条都没一张,做一个坏人真是费劲的事,必须得善于想象,不然谁知道出来偷窥而已,还能受伤。
左右不过这条路,横竖都会走出交叉,只能忍着走回去。
我顺手牵羊存了你让我心伤的念头,上嘴唇无意识就覆盖上下嘴唇,明明你还在那柔情蜜意,我却做了无情的审判官,毫无根据判你有罪。
我转身进了网咖,熟练操作起来,脚趾头的隐隐作痛并不影响手指头的发挥,我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你不爱我这件事情凭什么不是你的错?我就是要无知的宣判你罪不可赦,好显得我爱你这件事情纯粹又势在必行。
第二天我去找到那个无辜的姑娘,为了彰显我的赤诚,我首先要承认她的无辜。我搞不定自己的心意,我就得强求别人的成全。
“你可不可以,让我来喜欢XX?”
她先是疑惑我是谁,但是她没问出来,她转身欲不搭理我,我是个毫无自知之明的人,从我来找她的那一刻起,就把生而为人这件事情做的过于失败。
“你还没回答我。”
我声音大了一点,我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占理的事情,但凡得到正常对待,就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从而提升自己无理取闹的勇气。
她脸上带了恼意,我眉头却舒展开来,独角戏需要强大的心理,我显然没有。
也就一瞬,她直接扭头走了。
我情理之中的拉住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昨晚睡前反复思考过,爱情这个事情,不爱我——没错,我爱——没错,既然都没错,总要有个宣泄口,我不傻,我有大脑,我知道对错,更知道趋利避害。
我当且仅当我只这一次知错犯错,有些摸不着边际的似是而非的情绪躁动着我。
她脸上的那点努意消失不见,仅存嘲讽。
“你要跟他在一起,你却跑来问我,难道其实你是想跟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我来找她的路上就已经思考过,答案是肯定的,可我的行为却又佐证不了我的答案,我只能蛮横起来。
“你要是不与他在一起了,他自然会与我在一起。”
“呵呵,人总是假装糊涂。”
她不再与愚蠢对话,转身便走,我束手无策,我似乎除了愚蠢,别无他法。
“哎,你怎么在这?今天没有开黑?”
我云淡风轻的说着:没,一会去。我装的一点也不费劲,稀松平常,转身看着他,我也不担心刚刚我纠缠的姑娘会指出我的不堪和无知,我甚至期待,期待她也恶劣的对待我,但是她没有。
“又来找你女朋友出去。”
“你咋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哈哈,她说她饿了。你倒是真饿了,还在楼下等我。”
我热切的看着她,她好像感受到我的渴望,看了看我,她没说话,她转身走了。
“你赶紧去吧,等你等的不知道多饿。”
“哈哈,回见。”
我内心叫嚣着义不容辞的告诉他,然后和他据理力争,就像刚刚那样,哪怕滑天下之大稽,可我却变成了胆小鬼,我佯装无意。
在无关痛痒的人面前,我一腔孤勇,所有该的不该的都做了,一幅小人样子。在事情本身的源头,我做了个进退有度识大体的正人君子。
我想大喊,我想正直,我不想自己是假圣贤,我挣扎,我不安,如果情势不推着我向前走,我不会如此难受,明明谁都没错的事情凭什么又怪罪到了最无辜的那个人身上?
图网络,侵权联系删除窗外的光闲散进来,噗通噗通,那是我的良心在跳动,我像做错了事的小孩,狂躁不安的安慰自己:幸好只是一个梦。
这个梦光是描述就花光了我心思,我不想再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你们也别问,也许是因为昨天我看到几对高中学生从我身边路过,我特别懊悔高中没有谈恋爱,然后盯着某个小男生瞧了半天,这不该的欲念给我的回报吧。
世事皆有因果,这坏的念头在梦里也不给我美一下,我能怎么办呢,这就跟饿的胸都小了一个道理,我不能说,更不能究其根本原因。
那天朋友推荐电影《十二公民》,看了之后准备推荐给你们,然后因为一般写推荐,我都是需要看第二遍的,结果看着看着我就不想写了,我觉得很多东西突然不需要去讲,世间的道理兜兜转转,好像也就那些,换汤不换药的讲,我觉得烦了。
如同目前许多人问我的,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一个人待着有啥好呢。
其实我说不上什么好的,我比任何一个单身的人活的都要单调,每天只是看看直播,看看电影,看看小说,谈不上有什么高尚情操,如果要我说它的不好,可能我还能勉强说出些来,但为什么又就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呢?
真是和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似的,明明毫无根据,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
如果仅仅把这个问题归结于我不孤独,我全身心的接受我目前的一切,我并不需要、渴望别人,我并不因为自己是独身而有刺痛感,那么这个问题也就可以解释了。
不太聊微信,聊了几句之后就为“谁该说最后一句话”感到尴尬;害怕和同事吃午饭;不主动发起与人之间的互动,即便别人发起了互动也经常拖延回复;不太适应社交,经常性告诉才与自己有关系的人,自己是个十分不热衷频繁与人产生任何形式上的情感的人,做出生人勿近的样子。
相对于孤独,我更在乎归属。
我是真的羡慕从我身边无忧无虑手牵手走过的高中情侣,如果我敢于恶毒、甚至我条件允许,我肯定会做出梦里的事,但事实是我梦里都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我的认知并不允许,前头的日子也不允许我不在意结果。
经历过好的,也经历过不好的,那些后来想起来也就那样,但让你再经历一次,你会犹豫。简单的把人与人的亲近归结于双方各自某些方面的归属,比如情感,比如生理行为依靠,那么在一次次的归属之后又失去,最后大多数都会选择一个人,那不是因为害怕花败,所以拒绝种花,而是因为种了太多以为会开的花,最后没开,所以不种。
与其说我是懒得与人产生联系,不如说我是懒得去抚慰再次受伤后的自己。
人与人之间花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精力,一定可以获得相对程度的满足,但是在联系消失之后,你花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精力不一定就可以彻底忘记失去的疼痛,哪怕表皮完好,可在将来的日子,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电影场景,一个算不得熟悉的街角,你的心就会被突然扎一针。
我是会趋利避害且一定是自私的,就像梦中只敢对无辜的她指手画脚一样,不想让自己伤心,所以不找喜欢的当事人,怕被拒绝,怕说出来从此两人之间就再没有联系,连简单的问候也没有。
我享受的不是独身,而是一定不会被伤害的状态,不管是他伤还是自伤。
我并没有丧失爱的能力,这种能力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成熟,在自爱的基础上认真且纯粹的爱他人。但我想起来曾经的恋情,从辗转绵延的你侬我侬到离开时候的不言不语,没有好好的吃个饭,好好的微笑,好好的收拾行李,然后各自转身,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该死的沉默,还有那些而今想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有那些自责的心。我在当时,已经做到了自认为极致的理性,现在回想,却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从我身边路过的明媚的少年,让我情绪波动强烈,我在将要上前一步的瞬间,我那颗热烈跳动的心像被扎了孔的气球,满天的欢喜像气一样飘走,那种心情怎么说呢,它一定不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
一个理智且自认经历太多的成年人,最怕的往往不是开始和结束,而是那些挥之不去、刻入骨髓——开始的日子和懊恼、反思——结束的日子。怎样都是沉重,一个瞬间需要用无数个日夜来沉寂,所以最后只能对自己报以歉意,那就不要吧。
再没有第一次经历时候的孤注一掷,它不是因为年龄,不是因为不再年轻,而是因为累了,因为担心,因为害怕,所以变得不敢要也不想要,这时候往往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经年累月等待最后终于又遇到一个奋不顾身的人,一个是随便找个人过一生,反正没有那个想要的人。
其实我仔细想过,我并不知道两个人过一生会是什么模样,能臆想出来的都是算不得美好的镜头,我也不知道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什么模样,能想象出来的也都是生病在床,无人照料的凄凉。这些让我说不出那种好,那种不好,我只能报以赤诚之心,对生活顺其自然。
我们与费尽心思才拥有一段共同生活的人分开,此后可能再无相见,回忆起来的或多或少都有懊恼,那些该死的日子,那些该死的对错,那些该死的你我,最后都成为“我们”的阻力,都是梦一场。
文:南安
最难过的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却都显得孤独,不知道怎样亲近,好像彼此疏远却又触手可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