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下了,不久就晴了;天气晴了,不久又落了雨。
撑伞的人撑着伞慢慢走,不撑伞的人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不带,忘了的人脚步匆匆,故意不带的人闲庭信步。
这就是周末,阴雨里有立冬的气息,二十四节气快走到末尾,我也快把故事走到末尾。末尾又预示着新生,新的故事会重复如今,但又不完全重叠,因为人是新的,情绪是新的,期待和渴望是新的。
周五被川川领着去看戏。瓢泼大雨,湿淋淋地赶到上戏剧院,结果戏没演多久便睡着。
我和川川说,这叫Adventurous Friday,周五不思议。
戏我只知道,三个老姑娘说着莫斯科的好,却一直不愿坐上火车离开,她们喝茶,看周围的人渐行渐远,继续说着莫斯科的好,想象中生活的好,就是不愿意离开。
戏结束后,另一头的故事里,感觉到了什么,又不情愿相信。后面发现了点什么,又没法再掩藏,在夜里辗转,在夜里和自个人较真,就当真了。我对自己说,这叫Mysterious Saturday,周六不思议。
烟抽了一包,又一包,抽到沉迷,抽到放不下,但总算是抽完,盒子扔掉,情绪扔掉,说,故事到了末尾,末尾预示着新生,但愿新的故事不会重复如今,但愿过去的人在过去里安好,未来的人在未来情真意切。
朋友们来消息,说美好的事情,逗着快被故事撕掉的人儿,结果人儿没有被故事撕掉,却果决地撕了当下这一页。撕的时候流着泪,撕的时候心绞着,但撕过后的故事连末尾也没有了。午后躺在床上,太阳出来了,阴雨退去,窗帘拉开,窗户打开,收起多出来的物件,收起多出来的人,北风呼啸着灌进屋子,窗帘飞了起来,纸头飞了起来,烟灰飞了起来,想着自己也跟着飞了起来,褪掉衣服,由着自己,由着心里的感念被吹散,就散了。
我对自己说,这叫Exotic Sunday,周日不思议。
但新的一周不会由着你,不会眷顾你的情绪,它来的时候,你还是会笑,会如常,如常即是我能珍惜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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