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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一九六五)|年货(七)

随笔(一九六五)|年货(七)

作者: 夏野 | 来源:发表于2024-01-04 19:32 被阅读0次

    和之前见过的鱼相比,这青鱼的个头确实要大太多,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下刀。早知如此,我当时还不如在附近找个老师傅帮忙,但考虑到需要额外支付“红包”,就又有些舍不得了。

    一番权衡后,我还是决定亲自动手,反正鱼鳞都刮好了,也不怕再多些麻烦。由于制作腊鱼一般需要开背,我本来打算从鱼头开始一直切到鱼尾,哪知鱼头又硬又滑,根本就没地方下刀。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将整个鱼头卸下,再想办法剖开鱼身。根据长期观察的经验,我决定先从左边鳃盖开始下刀,再一点一点地划到鱼鳍,之后从右边腮盖重复一遍,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鱼头卸了下来。随着鱼头被卸下,深色的血液慢慢地渗了出来,流得满茶几都是。我得亏提前放了一个用来装鱼的盆子,这才不至于又把地板弄脏,省下了不少的麻烦。然而,即使已经将鱼头卸下,我才发现这青鱼的鱼肉太过紧实、鱼骨太过坚硬,折腾了半天仍旧没有什么太大进展,甚至连菜刀都卡住拔不出来,反而是自己累得满头大汗。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遭遇到如此尴尬的情况,只得重新考虑其它的办法,毕竟之前都是鱼贩主动帮忙处理的。突然间,我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鱼贩每次杀较大的鱼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但是他们都会用木槌不断地敲打刀背,这才勉强将鱼顺利地分开。于是,我立马跑去房间寻找木槌,哪知家里压根儿就没有这玩意儿,寻觅了半天才从箱子里面摸到了一个“榔头”。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顾不得什么“木槌”什么“榔头”,只要能将青鱼顺利分开就好了。于是,我也懒得将菜刀拔出,而是直接种榔头敲击刀背。随着每一下的敲击,我都能看到有一点儿火花冒出,而鱼背也慢慢地分开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一条青鱼分开,却才发现刀背早已变得坑坑洼洼,还真是不能乱来呢。其实,我发现菜场杀鱼的那些小贩都是使用专门的杀鱼刀,而家里普通的菜刀的确是有些派不上用场了。好在我及时吸取了经验教训,再也不敢用榔头敲击刀背,而不得不去考虑其它的办法。一番思考后,我发现青鱼的鱼背很难直接切开,主要是因为有一长排的鱼骨(刺),所以需要专门想一点儿办法。于是,按照之前的办法,我还是决定先把鱼头卸了下来,再从两边分别抓牢鱼鳍,最后竖着下刀慢慢地切了下去。刚开始的时候,我发现切割鱼肉还比较顺利,一旦遇到鱼骨(刺)就会卡在那里,所以只好用菜刀从上向下用力地劈砍,直到将它们它们一根一根地全部劈断。尽管我发现这么操作比较费时费力,但菜刀基本不会受损而且也不会卡住不动。

    为了这几条鱼,我光是处理它们就足足耗费了两个多小时,后面有花了半小时打扫卫生,才勉强将客厅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至于后续的腌制工作,我真的是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去参与,只得交由家人们帮忙继续处理,而自己还得着急忙慌地赶回去准备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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