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清扫院子,把窗外台阶上的花浇上水,突然一只蚊子情晰而又清爽的翁翁声传来,经过一个隆冬,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久违的声音,我仔细搜寻,它竞然飞走了。我的心情有些许的怅惘,我还没见它的面目,竞然一晃而过。我继续忙我的松土,打扫,没多久,那只蚊子竞然又转回来了,落在院子的砖墙上,我小心走近,细细地观察,它是那样的小巧,又是那样的精灵,细细的绒毛,绒绒的,嫩嫩的,轻盈而灵活,触角一闪一闪,看来也是刚刚打量着这个世界吧。它一会飞到这里,一会儿又飞到那里,这里闻闻,那里又落落,飞飞落落好不快活。
今天是清明节,我还得上班,没人替,不得不上。在昨晚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大声地啍唱着歌曲,心却飞到故乡,想我的逝去的亲人,想我挚爱的二哥,人常说:女人伤心哭鼻曰,男日伤心唱曲子。或许就是伤心的缘故吧。
想到这只蚊子,难道就是二哥的“精灵”吗?它在这繁花簇开的季节,它来到我的门前来看我,它那走了又来,走了又来的情景,不就是对家的眷恋吗?它闻得那个仔细,看得那么认真,不就是二哥,不是他,还有谁能这么眷恋这个地方,谁会这么耐心地陪伴,谁会打量得那么详细呀,只有他!
二哥盛年离去,对我们全家人都是不小的打击,我们很久都没有从伤痛中抽离出来,那种莫名的遗撼和惋惜 伴随我许多年。他是我们家最有文化的一个人,最受我尊敬的一个人,也和我情感最能相通的一个人。他儒雅、善良而又无奈现实的另一面,常常在我脑海里交织,他对书法有很浓厚的兴趣,写的字极好,旧时在老家每逢过年,村里许多人家的对联都是他写的,那漂亮的字体,村里人都十分夸赞。我上中学时,小学父亲给我起的那个老土的名字,不好听,于是二哥给我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后来,大女儿出生了,我又和二哥商议给女儿起了个“庆源”的名字,庆是吉庆,吉祥;源,是源头活水,又是起源,老大的意思,那时候我就还想再要个孩子,后来果然生了我的儿子,我就缘着女儿的名,给儿子起了庆阳,名字有点老旧,但我觉得很好,这都是源于二哥的功劳。
讲起二哥,讲他的好,讲他的过去,一天也讲不完,我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年久而不衰,今天是祭典他的曰子,可惜我不能亲自到他的坟前,而今早,他已与我相会与屋下,那只古怪精灵的小密蜂,一定是二哥的幻化,因为他想我,我也很想他……
2019年4月5日清明节
你是飞到我窗前的那只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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