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自己的头发说,“我是个疯子。”
“你才不是。”我说。
“我是!”她嘶哑地叫。
“疯子是不会说自己是疯子的。”
“世界是荒诞的。”她大喊。
我们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相信她不是疯子。
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区别!就是黑色,其实也是黑夜。
“但也是合理的!”我喊得比她声音更大。
“我不明白,你也不明白,谁能说出来我们在哪里?”她诘问。
“说不出来吧。”她道。
“啊,你说,这些是什么。”
“人的本质是非理性。”她开始说教,“一切都毫无理由。”
“不是的。”我喃喃道,“不是的。”
“你说啊!”
“我会说,你还是想知道解释,你还是想知道,如果有的话。”
我说,“你的上句接着下句,你的语言连着语言,也许你是疯子。”
我碰了碰她的头发,“你不是个彻底的疯子。”
“哼。”她退了一步。
“要是说荒诞,我与你都在这里,难道我觉不出来么?”我指着周围那些似有似无似是似非的东西。
它们忽然出现了,变作桌子,电脑与墙壁。一些人影在身边走动。他们一个人时叹息,许多人时大笑。转而不见了。
“但是,这荒诞感是说不清楚的。这个词语就和荒诞一样荒诞。”
“那你就不说么?”她不知为何快哭了。
“不,我会说,我会变着法子说。”
“你的表情真可怕。”她带着泪笑道。“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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