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头绑着绷带,上学去了。
这种装束出现在教室,自然而然便引起了老师同学们的注意,尤其是课间,各种掺杂着怜悯与八卦之心的“嘘寒问暖”便涌了上来。
其中问及原因的,少年都用“骑车撞的”给含糊过去了,但偶有人问起细节,少年则吞吞吐吐地挤出“手刹”“斜坡冲下”等词语让问者自己琢磨。
一天过去了,凑热闹的群众渐渐散去后,少年座位的两旁也冷清了下来。但对于校园来说,少年的装束每天依然在不断吸引着众人回头。
在头上的绷带还没拆下来的时间中,少年尽量减少着自己的活动范围,以免令自己过于吸睛。饭堂——宿舍——教室,这样三点一线、尽量避免周围眼光的生活让少年的内心感到一丝安稳。同时因为伤口,让少年的脑袋痒得令其咬牙,让少年恨不得早日结束这种日子。
一周后,少年的伤口痊愈了,脑袋上的绷带也卸了下来。但在教室的时候,反而可能因为众人已习惯少年头上系着绷带,偶有人问起绷带之事。但于校园之中,少年可以恢复自己之前的活动领域,坦荡荡地走在路上,并且无人再对其驻足回头。
舒坦。少年心里如此想着。
(二)
小学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早上做操并没有做一般的早操,而改跳一种类似于交谊舞的课间操。
在当时听到改变需要跳的操的时候,小孩子可是十分雀跃。但在老师宣布这是一种男女合作的类似于舞蹈的课间操时,每个小孩子都发出了极其不愿的声音。因为那时是小孩儿嘛,都愿意与同性的友人一起玩耍而排斥异性玩伴。所以如何让这群小毛孩卸下心中的隔阂,完完整整地跳完一段操便成了当时的老师们的头等难题。
对于我班,班主任则将卸下我们的心里隔阂这步跳过,生拉硬凑将我们分成了若干组,并一味地要求我们跳好。当众人在怨声载道时,我却因为我们班男生略多于女生的状况,幸运地被编到了与男生一起。但后来,不知是否因为这幸运而使我跳得比较欢快,从形貌上看起来跳得略优于其他组合,便被调到前排,与女生组合去了。然而这人员调动则让我闹起了小情绪,之前的实力完全发挥不出来,跳得马马虎虎的。
这一跳就是半个学期,一直是这种马马虎虎的状态,这便引起了老师的不悦。但老师的不悦并没有成为我完善自己的舞蹈的动力,让这种半吊子的状态持续到学校将课间操废除,换回原来的早操为止。
然而此时,老师对我的不悦已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了,尽管我内心并没有想要给予老师不快。就这样,直到新学年为止,我在班里任何的举动都受着老师的白眼。连期末评语也如此——“该生积极向上,勤奋好学。但有时较为顽固,不听取老师教育,望以后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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