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边村有家腸粉超好吃,辣椒炒得剛剛好。去时,人不多,老板忙着出肠粉,老板娘在旁边帮忙淋酱汁,老板,要个鸡蛋瘦肉肠,下辣椒。睇不出你中意食辣椒(看不出你喜欢吃辣椒)。“食噶”。(可以)
离开故乡后,我开始尝試各種食物。年少時,父母對食物一煨一蒸一炒一焖有著祖先的記憶,从小我是很难吃到“苦白菜”,姆妈说,苦白菜太寒了,辣椒大热,咱们地域不用吃的,多吃温暖食物。所以,有次我哥在我白米饭底下埋一小撮辣椒,我扒着饭不小心尝了,辣得我流眼泪,哥哥被父亲说了,他带我去中庭天井大缸里他种一棵葡萄苗,刚长两片嫩芽。阿兄,几时可以吃到葡萄呀?你眨眼,眨一下,就能吃到葡萄。当时,我蹲在那里拼命眨眼,当时样子挺好笑……时光从眼睛手缝中一一过去,如今,我和阿兄人到中年,有时,凌晨他给我留言,喃喃细语。
他们一家人,租用别人的档口門前的位置卖肠粉,母亲磨米浆,儿子蒸肠粉,儿媳负责招呼客人,孙女时不时帮下忙收碟。肠皮滑而细腻,青葱切成花。在一朝一夕蒸屉一进一出烟火气息中谋生,心怀日常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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