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镇守玉门关的普通士兵,沉默在每天巡逻的队伍里。这里没有四季,终日黄沙。夏日酷暑难耐,黄沙漫天;冬日朔风凛冽,黄沙漫天。
我记得故乡四月,正是薇菜柔嫩的好时节。幼时,我时常和阿姊采薇菜。阿姊一手提篮,一手牵着我。在田埂上,在村子后山的山腰上,都有我们采薇菜的身影。阿姊会把采回的薇菜洗净,切末,加水焯熟,放上少许盐,就做出别样的美味。我时常在帮阿姊烧火时嗅着锅中的菜肴,暗暗咽口水。趁着阿姊出去洗其他菜的时候,急忙伸手抓锅中的菜。菜儿烫得手疼,直接放进口中,嘴巴直乎乎。阿姊进来了,连忙坐下,低着头,一手捂着嘴,一手摸着边上的柴火,放进灶中。阿姊呵斥说,不是说不用放柴火了吗?怎么不长耳朵!我心虚告错。
玉门关外,难知四时,不知故乡的薇菜已经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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