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珍嬛传》热播后圈里人给兰儿封的号,兰儿婚后体态丰腴,肚量大,有时还有母仪圈内的风范。
昨晚读到三毛的一篇苦难又温情的文章《夏日烟愁》,盘踞在地板上久久无法入眠。脑中定格的一个画面像泼墨似的扩散开去,记忆缓缓铺卷而来。
1991年寒冬,父亲出车祸住院,哥哥在玉门读书,母亲晚上陪护父亲。15岁刚上高一的我勿必要承担起家里的一些事务了。九十年代初期的敦煌小城还未竖起许多高楼来,那时从心底里羡慕那些能住进装有暖气电话的楼房的人家。不用说,我家住在弯了几道弯的胡同平房里。父亲单位送来一车斗子块子煤,用板车推到门口像个山丘一样堆积起来。那天下晚自习贵妃主动提出跟我一起回家帮忙运煤的,两个小丫头用手扒着煤块,进进出出的动作了大半夜。整完那堆煤,我俩在灯光下满身满脸漆黑,只剩下转动着黑眼珠边上的眼白了。时隔25年,母亲还会常常提起这件事,心疼两个孩子在寒天地冻时的壮举。
我和贵妃的友情,自此后就从那堆块子煤上高高建立起来了。同窗三载,一个苹果脸,一个雀斑脸,一起捱过了最苦闷的高中生涯。不记得吃了多少次她周末从家里捞来的酸大白菜,油泼辣子,杨妈妈烧的甘粮。后来我俩的日子如影随形,高中毕业后她学人医,我学兽医。她离开兰医,我却又在兰医研究生楼上租住三年上班渡日。
岁月不断堆积剥离着一些情感,父亲过世后第二个年头的初夏,那晚在湖科打球,瑛子来电说杨妈妈走了。当时人就懞了,去操场找了块空旷的位子坐了许久,仰望着天空的那些星光,泪流满面。
2016.7.21
网友评论
拜罢新人拜大侠,留评点赞简书崖;
小生恍若传销客,可砍亲栽腊梅花?
絮絮叨叨划屏幕,此君大作甚当夸;
文思巧妙堪奇秀,碧玉莲花美无暇。
(吾已烹制上等香茗,祈待尊驾移步草庐为小生指点一二。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