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失败的头一等大事,莫过于在床上困的要死,桌了上乱的要命,看着本子上没有完成的任务,还安慰自己身体重要,要早点休息。这是什么狗血思想,我竟然能活成这幅鬼样子。
夜、键盘、我。
蟋蟀总是无处不在的,大概有那么再三只,在不同的位置发出声响。排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的程度,但它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拥有它的开到的档位,应该有的嚣张。但仔细听,空气通过排气管的声音~很顺畅,我沉进去听,去感受它,这声音像位年轻的女子梳头的声音。再听,它又像水流静静的穿过大坝的声音,我只听见它穿流而过,却听不到它一落九天。
蟋蟀的叫声似乎是被设置成了单曲循环,在我的脑子里一直播放,医生说这是耳鸣,我更希望这声音是蟋蟀给我的大脑头献上了一盘它们最新录制的,蟋蟀组合流行金曲。
还有几名同事也没有睡着,他们那儿也有声响,不过是手机里的声响。手机里的欢声笑语,激情四射,开始让我觉得那已经不是娱乐了,而是屠杀。一场由人类中的百分之20%或是更少的人类对剩余人类,进行的一场注意力的大屠杀,屠杀的方式无比精妙且顺其自然。
战争是由一方失去战争意志为结束的。而这场屠杀呢,是由一方根本没有任何意志而开始的。
这屠杀没有尽头,因为我常常可以看到:被“杀掉”的人,往往是自己拿着刀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