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

文|青栀子

王维于千里之外，望见故乡绮窗下那株盛开的寒梅，原来可以于无色处见花，无声处听雷。

距离花期还有三四十天，梅花尚未被裁剪，虬曲的枝干成了扭成线状的岩石。那些因意外而散落的枝丫，绝决得令人心疼。犹记得简媜着一袭长裙，站在梅花下。对我笑到：“有一种花叫做含香花，唯有落地时，才觉清香，你的这树梅颇有含香花的风味。”我嗅了嗅，诚然，连心肺都被浮动的暗香充斥，真想捧一把养着。莫名地，瞥见寒洌的北风中，一身雪白傲然挺立，清晰可见倔强的眉眼与妩媚的娇容。那年梅花，已不知落在谁家的墙院下，老了青砖，湿了黛瓦。

还能记得自己在花期前，从枯峻的枝干中看见了预见中的璀璨。

简媜临走时，托清风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于无色处见花，于无声处听雷！”美哉！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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