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东去（节选七）

作者：益都雨点

北河东去（节选七）

国务院参事樊希安和作者合影

      上次吕萱到河东采访效果突出，陈想奉宁建国之意，专门代表河东区委给南源日报总编打电话，感谢报社对河东区的正面宣传，也肯定了吕萱的采访深入，希望报社好好表扬吕萱这样的优秀记者。

      后来两人有些断断续续的联系，平平淡淡发点信息。有一天陈想忽然短信上说他喜欢她。吕萱想他是结了婚的人，喜欢她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过去对人家没少埋汰，现在总不能拒绝人家喜欢吧。就问：“你喜欢我什么？”陈想说喜欢她飘亮。吕萱又问：“还有呢？”陈想说还喜欢她心直口快。吕萱又问：“你究竟喜欢我飘亮还是心直口快？” 陈想说：“都喜欢，我既喜欢你的飘亮，又喜欢你的心直口快，还喜欢你的聪慧、善良……！” 吕萱幽默地回到：“谢谢你的喜欢，可喜欢我的人很多得嘛！” 陈想说：“他们没有我心诚，我是最心诚的一个。” 吕萱回到：“心诚？我要是当真起来，你就只有乖乖的离婚哈！” 陈想说：“真的？”再后来，两人见了面一起喝咖啡。他们谈哲学，谈新闻，还谈到了人生，谈到了理想。陈想发现，她不仅仅长相好看、心直口快，而且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心地特别善良。而吕萱觉得，他不仅英俊帅气而且气宇轩昂，不仅聪明智慧而且刚毅果断，不仅仁慈心善而且体贴细致，特别善长为人处事，和他说话相处，会让人感到很输服。

      两人的感觉越来越特别，无论是对方的眼神和对话，都让人轻松愉悦。慢慢的，两个人都对对方心生爱恋。一次，他吻了她的额头。她说她可要当真了！渐渐的，他从心里喜欢上了她，一旦有空就会想起她。而她却两天没有他的讯息就会发慌，盼着电话、短信和交谈。

      陈想开车先到老茶馆，刚点好菜品，吕萱即到。老茶馆明清装修风格，不仅有盖碗茶，而且有地道南源风味的菜品。陈想和吕萱吃完可口的饭菜后，吕萱坐上陈想的车准备回家。

      路过合江楼，陈想问要不要到合江楼走一走？

      吕萱意欲未尽，想再单独和陈想待一会儿，就高兴地答应了。

      一月的合江楼夜晚，行人稀少，比起白天来显得安静了许多。北河水静悄悄地流淌，闪动着粼粼的水光，就好像闪动着明亮的眼波，凝视着北河这座城市的灿烂秀色。合江楼小广场中央的一尊特大石头被灯光照着，由唐朝诗人柳宗元原著郭沫若书写的短文刻在石头上面：

岁月蹉跎，

神州多甲科。

一曲北河东流，

人依旧，

物依旧，

水依旧，

为尔辛劳唱泪歌。

      陈想和吕萱未说话，只有踢踏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多有几分寂静。他不时瞥一眼身边这个袅袅婷婷的女人，江风不时地把这个女人特有的味道吹拂过来。她自然感觉得出来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还是装着无动于衷的样子。两个人来到石头的碑文前停住了脚步。

      她问他：“你知道这幅碑文是哪个写的？”

      他回她：“以山水诗著名的唐朝诗人柳宗元。”

      她又问：“柳宗元写的，那咋个又是郭沫若写的字呢？”

      他又回：“因为当初碑文的石头年代久了之后已经风化。郭沫若来北河时又重新书写了这个碑文。”

      她再问：“碑文的意思……？”

      他再回：“岁月苍桑，北河的水却一直向东流去。这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它告诫人们：人生都是单行道，谁也不可以重来。因此，我们要遵循规律，洁身自好。”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慢步向前面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发现她身上一个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衣服穿得不显臃肿，但又不冷的样子，就对她说道：“吕萱，你今天穿得很合身。”

      她说：“还不是有你在一起才这样三。”

      他有些感慨，“是啊，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你在一起了。

      她低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晓得郎个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得嘛。”

      说着，一股江风吹来，有点儿刺骨的感觉。

      他忙伸手用自己的大衣将她拥住。

江风吹过之后，可两人却紧紧拥着分不开了。

      她的头温顺地贴在陈想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听着陈想身体内咚咚的心跳声，觉得无比安全，像躲进了避风港湾，永远也不想离港了。

      他浑身涨满春潮，这春潮汹涌此起彼伏，把他和怀里的她推向浪尖，仿佛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支点了。他的感知，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他小声喊道：“萱……。”而后从她的头发，她的耳根，她的面颊，一路紧追而下，慢慢地找到了她那饥渴的红唇。两人的舌尖绞在了一起。他更加使劲抱住她，而她也迎合着抱紧了他。

      又是一股冷风吹来。他对她说：“我们不能再这里待久了，不然你会感冒的。”

      她却说：“有你在，我郎个会感冒嘛。”

      他其实也舍不得此时离开她，就说：“要不然，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

      她问：“去哪嘛？”说完双眼直盯着他。

      他有一种被鼓励的感觉，“走！”

      她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汽车回到了老茶馆。

      他心潮涌动地来到服务台，要了一间六楼的豪华单间。一进门，两个人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一阵亲吻后，她说她先冲洗，就拿着一件宾馆房间衣柜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他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西甲联赛，马德里竞技对阵巴塞罗那。他喜欢看足球比赛，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响，哪里还有心思看。

      一会儿，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洗过澡后的吕萱更加媚抚迷人。见陈想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吕萱小声温柔的说一句：“不快去冲洗三！”

      他连忙拿着房间衣柜里余下的一件睡衣，走进了浴室。

      冲洗出来，见她已经卧睡在大床上。他走到床边，如一个顽童一样，解开了她的睡衣带。衣带解开以后，露出了细腰宽臀，光洁大腿，惊人的曲线如起伏的山峦。他忍不住跳到了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她脸上一片嫣红。

      他把嘴伸到了她的嘴上，吻了起来，然后把舌尖又伸进了她的嘴里，一会儿对着她的小白兔又汲又舔。

      她全身都轻了下来，把他越抱越紧。

      他直插谷底，在酒精的燃烧下，像一枚喷射的火箭，在黑暗的世界翱翔。

      她默契迎合着，感到忽如升在波巅，忽如摔入浪谷……

（原载《中华文学》201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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