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围城的时候,我没有哭;和朝夕相处的伙伴们一一告别的时候,也没有要哭的念头。好像让我流下眼泪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首歌
每次结课时分,我们围成一个圈,唱着口口传唱,却搜不到音频和曲谱的"地球妈妈"。随着简单的旋律摇摆。一开始,几乎找不到调,男女生各一个调子,摇动也不同步,经常撞车hhhhh。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它真正的旋律究竟是如何,只不过我们唱的旋律差不多一样,像一首歌啦
还记得EDE结课,我们最后一次围成圈圈唱这首歌。声音从每个人的喉轮发出,在胸腔震动,像是从脚下生起,又在头顶百会穴绵延不绝。
它不再只是简单的仪式,它是我们被地球母亲包围的样子,是个体之爱和宇宙之爱共同的发生。那样的能量下,热泪如同地心涌出的泉水盈满眼眶,却又恰好不会发生火山爆发。
喉轮,在人类图的世界,不仅是发声,更是行动的代表。我们在歌唱,我们在前进。
一次误解
第一次认识道法自然里的道与法,体验到"气"的那天,说不尽的新奇与狂喜。然而,忍不住分享出去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整盆冷水。习惯于评断的世人不相信什么丹功,以为是法轮功之流,反而给出警告,并给出"不会跟神婆相处"的威胁来。
不委屈是假的。这世界上,打着"我是为你好"旗号来否定你的,还不够多吗?可怜一桩桩旧账又被翻出来——统统是我选择相信之后所交的智商税。
思绪远离了课堂,内心揪着一股永远得不到理解的痛楚。还唱着道歌的嗓子已经失声,低落的样子无法掩饰,努力克制着自我攻击的趋势,在一旁擦去豆大的泪滴。
这股因为被错怪而来的火气,要发泄出去才肯罢休吗?亦或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脑子里思考着那目的,并不是降维打击,而是希望,把爱我的人们的那些带着关心的不理解,转化为支持。那么,非暴力沟通的实战场合,终于来了。刻意练习般的说出观察到的生气,我内心的纠结,需要被倾听的诉求,请他先听我说说看的试探。没想到,对方哀叹一声,说反正发火也没有用,只好作罢。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
童童喊妈妈
"妈妈,妈~妈啊!"熟悉的尖叫,熟悉的哭腔和嘶哑,童童在坡上喊妈妈
先前遇到过一次,很晚很晚的时候,她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喊妈妈,而旁的人怎么劝阻和抚慰都是无效的
声音令人心疼。即使知道是家事,我还是没忍住走出门,在冷冷的风里拍着她的肩膀。
听说抚摸肩膀和头皮,是激活副交感神经,能让人平静下来。可是没有用呀,她哭得愈发凶了。毕竟,小孩的心思不好猜。
用尽千方百计来询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完我所学过的询问方法之后,童童终于从装满委屈的声音里挤出一句:“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子,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然后继续以她的方式放声呐喊。
说不出话。那声音张力太强,我也没忍住流下泪来。
一位老师曾试图让我理解这些:一个家里排行中间的小孩,往往是相对没有安全感的——上有掌握了几个孩子里较高话语权的哥哥姐姐,下有获得更多宠爱的还小的弟弟妹妹。中间的孩子总是太容易被降低优先级,疏忽那么一点儿。多个小孩儿无时无刻不在比较,心态失衡是那样自然而然,似乎无论物质多么丰盛,也避免不了的这成长的阵痛。
抛开心理学上的分析,谁没有那样的时刻呢?
一晃过神,发现最依赖的人没有陪着自己,没有等自己,留下自己一人就走了:
还没说声再见,火车已经开动的时刻;
以为家里有人,却怎么也敲不开门的时候;
等一个重要的人,ta却迟迟不来的那天……
——一瞬间以为所有人都不要我了,那么残酷
——以为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你就回来了。或者本能的,以不停呼喊你名字的方式,来让你存在于这个时空中间
重复性强迫,在孩童时期,往往被冠以“不懂事”或“爱哭鬼”的标签,个中缘故无人深究。
为growing pains再掉一滴眼泪。
不是每次恸哭都会换来回音。但这次爸爸来了,爸爸抱着的童童,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哭声,即使还有那么一丢丢委屈。
为亲情的力量留下最后一滴泪吧。哭出来的一瞬,也从人有我无的悲伤外壳里解脱,重新柔软了起来。感恩所有的,哭泣的时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