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夏天中国北部。
夜晚悄悄降临,明月如期而至挂在夜空,星星稀稀拉拉的散在周围。
石碣村的人们有个习惯,夏夜吃过晚饭后都愿三五成群的当街而坐,畅谈这一天的工作的事,或有一群妇人单独成群,八卦着村子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距离石碣村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池塘,被村子里人们叫做“龙眼”。之所以叫这名,是因为这池塘里有一眼泉,保证了池里的位水长年不变,而且这水冬暖夏凉,即便是冬天再冷,这“龙眼”里的水也不会结冰。不仅如此,冬天一清早还会冒着腾腾水汽。
池塘里的青蛙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比着嗓门,蛙声忽远忽近。突然,七八辆汽车匆匆驶过,吓的池塘安静不作声了。
车队驶到一处旷地缓慢的停下了,为首的车上下来四五人,一个头发梳的油亮的人急匆匆的跑到后面的车旁,车子玻璃缓慢下降。一个面容和祥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出现了,嘴里还叼了根雪茄。
油头男人弯身对车里的人说道:“弘哥,这里就是潘振定的收货地点了。”
车里的男人面不改色的说:“第一次交易,叫兄弟们把家伙都准备好了。”
“这荒郊野地的,晾他振八方也不敢做弘哥的蜡吧。”,油头男人看了看四周说。
翁弘吧嗒吧嗒嘴里的烟说:“一年前他怎么灭了廖世雄的你忘了么,吩咐下去,都打起精神来,情况不妙直接抄家伙。”
“是!弘哥。”,说完油头男人安排后面几辆车里的小弟去了。
没一会儿,又一车队匆匆驶过池塘,蛙声再度压了下来。车队在翁弘几人的后面停了下来,十几个人纷纷下了车,都西装笔挺的站在车旁,首车里的下来一人,手里提着箱子。这人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胸前文了个虎头,嘴里叼着烟,吊郎当的样子看了看四周。
此时翁弘已经下了车,带着人迎了过来,可对面来的人里迟迟不见潘振,心存疑虑的问道:“怎么不见八爷的人。”
纹身男上前说道:“八叔今晚有事,就命令我来做交易。哦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八叔的小侄子名叫潘虎,别人给面子的都叫我虎哥。”。
翁弘一听心里一惊,心想:“不好!今晚这老狐狸是想吃了我。”。翁弘夹下雪茄用食指点了点烟灰又说道:“八爷竟然如此看轻今晚的交易,既然不见八爷,那么今晚的交易也就取消了吧!”。
油头男见翁弘做了暗示,给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小弟纷纷把手放在了腰间。
潘虎一听就明白了翁弘的意思,心想:“你个老不死的!竟然看不起爷。老叔说的真对,你翁弘太嚣张了,今晚不做了你以后难有饭吃。”。
潘虎笑呵呵的走上前道:“弘爷哪的话,我八叔怎么会不重视今晚的交易呢,是他老人家确实脱不开身。这不是让我来了嘛,今晚我就代表了八叔本人啦。”。
翁弘气道:“既然见不到八爷本人,那么今晚的交易就取消,啥时候八爷有空再议吧。”,说完转身要走。
潘虎一听这话,气的直磨压根,恨不直接给他两枪。把箱子一抬大声喊到:“弘爷来都来了,看看货色咋样!”
其实潘虎的箱子里哪是什么毒品,里面放着两把手枪,箱背有个机关,一按按钮就箱子便打开,枪也就暴露出来。今晚,潘振坐实了要灭口。
翁弘一听迟疑了一下,正在转身的那一刹。潘虎按下机关,箱子大开,一半掉在地下。油头男见势不对,大喊一声“保护弘哥!”后便掏枪挡身在翁弘身前。
潘虎一手提着箱子的一半,用来遮挡。一手持枪朝着对面砰砰乱射。
此时,两队人都掏了家伙,火并一处。油头男挡在翁弘身前,连中数枪依旧护着翁弘到车后。两伙人都倒下数人,剩下的都各自躲在车后对枪。
潘虎拿出一把冲锋枪,大叫着朝翁弘一队人疯狂开枪。子弹打的车身当当乱响。
夜空下,枪火像一盏孤灯,在深邃的黑暗里渐渐被吞噬。
枪声传到了石碣村,此时的人们都已四散回家。陈思明家住在村子最外围,所以听的声音也就最真。
陈思明的媳妇听见枪声后奇怪的问:“怎么夏天也有人放爆竹。”,仔细一听却又不像爆竹声,又问道:“这声音又不像是爆竹的,奇怪,这是谁家有了喜事,提前一晚就开始放爆竹。”
陈思明早年间上山打过猎,一听这声音就觉得是枪声,却又不好说出来,怕媳妇害怕。于是表现的不耐烦的样子说:“赶紧睡吧,这么晚了他们有喜事高兴,也没咱们没啥关系。”,说完两人灭了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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