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本回憶錄是根據作者本人的親身經歷改編而成,十年前就已經完成了初稿,現在稍做了修改,首次發表在簡書上,望周知。大概有兩萬字左右,故分章連載,每章大概二千字左右。
雖說這年過得很快樂,但同樣是最有意義的,最難忘的。何以這麼說呢?不是說吃的有多好,不是說每個人有多開心,也不是說相比以往任何一個年過得都要好,而是什麼呢?說錯了,還不能籠統地說成是這年最有意義,最難忘,應該說這年初一初二最有意義最難忘。
在我們家鄉那兒,有個習俗叫做「新靈」,或許是一種禮儀,不知道全國別的地方有沒有。何謂「新靈」呢?今年去世的人,來年初一初二要鄭重其事地悼念他。通常是這樣子的:初一,主要是自己家的親人悼念新亡人;初二,主要是同村人,新亡人生前的朋友等帶著鞭炮去追悼已逝者。
這一年初一初二,我參加了三個已逝者的新靈悼念會。不,不,不,應該說是有四個,前三個是有形的紀念會,最後一個是無形的,我自己想象的。
大年初二,我一清早起床受父母所托,要去我母親的親三叔(也就是我的三爺)的新靈悼念會。父母因不方便不能自己前去,只能由我代替。我帶著鞭炮去了我三爺墳前,拜了拜,放完鞭炮就急著走人了,都沒有留下來吃飯就走了,因為接下來我還要參加一個女同學的生日聚會,就是我在前面提到的那個廣州女同學。
而大年初一呢?一大清早,父親,伯伯和我一起去祖墳那兒上香祭祖,在祖墳上做一個簡易的燈籠,用四根樹枝插在爺爺墳頭,呈正方形狀,再套上一個塑料袋,中間點上一個蠟燭,就這樣一個簡易的燈籠就做成了。然後,父親在爺爺奶奶墳上插上幾柱香,拜了幾拜,點燃鞭炮,說是要把爺爺奶奶炸翻身,好像是祈求祖先保佑自己今年能翻身成功才這麼說的吧!
大概也就十來分鐘,簡簡單單拜了拜,祭祖就算完成了。似乎有些敷衍了事,希望祖先們不要怪罪才好,要像以往一樣庇護他的後人。回家途中,伯伯竟然帶我去了一個同村人的新靈悼念會。不知道伯伯為何要帶我去,到了那人家,他喝了一口茶,和主人寒暄了幾句就走了。他就讓我回家,自己則去找樂子了。
我也沒有閒著,並不著急回家,而是直接往我那個失去父親的高中同學家裡去,他父親也是今年過世的,這日也正是他父親新停悼念日,我約了幾個同學,買了些鞭炮就往這同學家裡去了。等到這同學家門前時,就看到一些人站在門前,三兩交談著,鞭炮聲響著。
等我們進門見到這位同學時,我第一感覺他成熟了好多,滄桑了許多,看不出高中那種天真的笑容,似乎經歷了滄海桑田一般。我這個同學很強的,他能堅持復讀四個高三,好像是四個,其毅力真讓人不得不服,不得不驚嘆。
這一次見面是我們時隔四年後的第一次照面,以前高中時,我和他還有另外一個同學,關係比較好,自封為「三俠客」,呵!以前暑假回家,我都有去找過他家,但每次都無功而返。可能是他覺得不好意思聯繫我們或者找不到我們的聯繫方式,我們四年間未取得任何聯繫。這次是因為知道他家地址的一個同學帶我們過去的,要不然還找不到。
能想象他見到我們第一眼一定很驚訝,可能還在大腦搜索了一會答案「這幾人是誰呀,都叫什麼名字來著,怎會突然造訪寒捨,他們又是怎樣知道我父親的事的呢」。在他家呆了大概十來分鐘,隨便聊了聊天,問他現在在哪邊讀書啊,讀什麼專業之類的,然後,索要了他的聯繫方式就告辭了。就這樣,兩天之內我參加了三個新亡人的新靈悼念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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