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手机振动。我打开一看,好久不联系的饼哥发来微信消息,问我在不在北京。
我想饼哥大概是回国了。聊了几句,饼哥刚到北京休暑假。
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和饼哥见面时什么时候,算来至少一年没见了。
我们班在北京的同学算是多了,但大学毕业后,几乎没聚过。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人之常情,虽是同在北京,但京南京北,各区都有,彼此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后,能有空凑一起吃饭的欲望和闲情,少之又少,没有点催化剂,是不行的。
饼哥这次回来,就是一剂强催化剂。
很快就建了个微信群商量一起约饭聚一聚的事情。
海底捞,就这么定了。
为了方便,我、刘冶、饼哥约在地铁站汇合。时隔一年多,再次见面时,饼哥还是那个饼哥,也不是那个饼哥。形象并无太多变化,白头发一眼看上去也少了很多,聊起天来还是那个调。这些显而易见的是最容易发现变化或是没变的,而那些深埋表面的变化才是难以迅速捕捉到的。
由于要赶在六点前到,我们决定不等刘冶了。刘冶此刻正在穿过学校的路上,他住在大兴,很早就启程来这了,来早了便去找大学同学了。
刘冶和郁农欣是一起到的。有刘冶的地方就不会缺笑声,他的搞笑贯承了高中的那种搞笑风格,难以言表。
上一次和郁农欣见面,就感觉他的气质变化很多,也可能是高中接触不多,之前的印象都是片面的。那是一种非常平和的出现,不怯不骄。这次见面依旧如此。
从昌平来的王泰也到了。他已经在健身道路上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见面就看出了效果。
郭碧川也到了。印象中上次他参加的聚会,应该是三四年前吧。可时间就是这样神奇的东西,给你的回忆打上一个时间戳,而回忆带给你的感觉,却和时间戳没有太多关联。虽然时隔几年,但感觉并不遥远。我想大概是他的存在感太高,即便不出现,也总能被大家聊起。何况在宇宙中心的他,和我离得并不远,一次偶然的看见,就消除了这样的遥远感。
他的妹子没有一起来,这让我们这些围观群众感觉像是错过了什么。就是那次遥远感消除的偶然看见,我看到了他和他妹子。也许身边多了一个人,加速了这样遥远感的消除。
刘素来了,这个已经在实习的姑娘,穿着品位也像是提高了不少,一身显瘦的小黑裙。我两见面自不用多说,位置当然也要凑在一块儿。
迫不及待,我们已经开吃了。
很快,李路云和陈佳玉也到了。她们打车过来的,以为会最早到,发现大家都已经吃上了。嗯,这个点的北京,大家都懂。我暗自想着,她两越来越好看了,没有羡慕是假的。
已经来了9个,还有一个在路上。尹凯,下班从房山过来,不容易。所以我们开玩笑说这对饼哥才是真爱。尹凯到了,他那讲故事性的幽默也到了。
玩笑归玩笑,却道出了大家约饭不易。在北京城里来吃饭,堵车;在郊区来吃饭,十几几十公里地倒地铁。若不是大家心里都珍惜这份高中同学感情,谁会抛下手下的事情,在拥堵的北京来回?约饭是约饭,可更多的,还是想聊一聊近况,看看老同学,叙叙旧,温存这许久不联络偶尔还会惦念的同窗情。
当大家卸掉一身实验室或工作中的紧张,聊聊近况,少一点焦虑,多一点真诚和自在。这次聚餐,有种久违的轻松。也许是和老友见面,也许是以前包袱太多想太多,后来越来越发现,自己没有那么重要,自以为的惊天动地意义非凡别人看来不过再平常不过,你说过的话出现过的样子,别人压根可能就不在意,转眼即忘。所以,带上最简单的吃饭想法去吃饭,就好。
大家的近况,听起来都很不错。只是,我们常常忽略看到的都是宏观的光鲜,看不到的都是平日琐碎事情的苟且。结果的光鲜,从来离不开过程点滴的纠结和不如意。各自生活的五味杂陈,只有自己在日常的琐碎中才能体会到。这顿饭就像是各自生活轨道中的一个交点,结束后,大家又沿各自原有的轨道,各自琐碎,各自忙碌。相聚难得,这才是生活常态。
总有人要提前离开,总有人要最后散场,下一次见面,我们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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