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三姐结婚,我们去送嫁。
喝喜酒的时候,二姐夫使坏,联合其他表兄弟姐妹说要把我灌醉。
我跃跃欲试。学校快毕业了,马上要踏入社会,我还没有喝过酒。
当下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他们喝起来,也不过是啤酒,不是很难入口。
我一喝酒就上头,两杯啤酒下去,头就晕了,脸发烫,像火烧一样。
我说我出去走走。二姐夫怕出事,喊了两个妹妹陪着我。我踉踉跄跄地走着,三姐夫村子里的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
他们那儿是一个小山村,有点偏僻,周围有很多古墓。当地人常常锄地就能锄到墓葬品:古钱币、金银玉饰等。大家都疯了一样挖,以至于地都被挖得不平整了。
那次我知道了我的酒量,啤酒一瓶的量。
再次喝酒,是在奶奶的丧礼上。
出殡归来,坐席吃饭。好巧不巧,二姐夫坐在隔壁桌。他又和四姐起哄灌我酒。我听到四姐说,看看她喝醉了是什么样。
没想到表兄们也纷纷过来凑热闹,不过也没有太过份。
我比上次喝得稍微多了一点,大概两瓶。脸色绯红,头脑晕眩。他们引诱我说话,我心里很明白的,并不上当。一个人慢慢地往自己家走,一边走一边想:哈哈,让你们失望了,我喝醉了也是文醉,什么话也不说。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要回去睡觉去,睡个够!守夜几天了,我也很累啊。
倒头睡了一个下午。期间父亲不放心,回来看了一趟。
啤酒两瓶,醉倒,文醉。
工作后,单位同事第一次聚餐,去了大排档吃龙虾。经理带了两瓶红酒,我听大伙商量着说:红酒兑雪碧好喝!
我什么都不懂,随大流,反正都是女同胞。这次又是玻璃杯,跟喝啤酒的一样,都是啤酒厂家送的,上面印着人家的LOGO。
喝了一杯她们兑的红酒,就跟牛嚼牡丹一样,什么味道我也辨不出。我只知道,白开水是淡的,饮料是甜的,酒的味道怪怪的。
我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我说,我不能再喝啦,你们看,要醉了。
这次荣获了一个“酒量最差”的头衔。我并不在意,人总是要量力而行的。我放任自己被灌醉了有什么好处?明天的班就不用上了吗?
然而,第二天还是没让我好过,全身都起了红疹!这种酒我过敏。
后面我就有数了。看场合,需要喝酒我就喝一杯啤酒,心意到了就行。有人倒红酒,我就实话实说:我喝红酒过敏。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也没人跟我过不去。
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喝白开水,所以,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也像白开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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