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青彭泽率领一百多喽啰出寨迎敌,老咸菜缸站在寨墙上往下看,突然就悲伤起来。估计自己的儿子和老二老三已经完了,跟着他们去独眼井的那一百来人也全军覆没,人家都已经兵临城下,都没看见有一个回来的。
一百来人是他的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呀,实在太可惜了,最让他心疼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跟随他多年的异性兄弟。邓旭吴江贾青彭泽,被誉为他的四大金刚,当真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四眼井的精锐,一半都没有了,只剩下他这风烛残年的老咸菜缸和两个兄弟。想到这里,老咸菜缸不禁老泪纵横,哀莫大于心死,这个时候,老咸菜缸已经没有了斗志,投降之意渐渐占据了上风。
赵雨龙看见两个须发皆白的人带着喽啰们从寨门出来,把力大无穷的赵山河风柔叫到身边,指着寨门说:“一会儿我会紧跟着沙匪败兵冲进寨子,你俩负责抵住两扇木门,雷公电母会保护你们的安全,让其他人都跟着冲进寨子,捉拿沙匪。”
安顿好了,贾青彭泽已经来到了十几步开外,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彭泽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却没有亮出兵器,大声说道:“不知道是哪路高人,我等盘踞大漠深处,与官军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能明言,切勿伤及无辜。”
话音刚落,没等赵雨龙说话,药婆婆石灵儿冷笑一声,指着彭泽道:“倒是会说,你们仿佛成了被欺负的人了,车船店脚牙,无罪都该杀,何况你们这些沙匪,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杀人越货,哪一条哪一件不够你们砍头的。废话就别说了,动手吧!”
贾青知道他们五兄弟中,就属彭泽的武功弱,生怕老五动手时吃亏,亮出快刀,大喊一声:“我来讨教,还望手下留情!”
赵雨龙挺身而出,笑着说:“二位一把岁数,须发皆白,我们正当年,动起手来,别人还以为我们在欺负老头呢,这样,我空手接你几招,十招之内,如果夺不下你的兵刃,算我输,带着人就退出沙漠,如果我赢了,希望你们能够识大体观大局,放下利刃,举手投降,咱们双方都省事儿了。”
贾青愣了一下,狡猾地说:“想得挺美,你先赢了我再说吧!”说完挥刀刺向赵雨龙的胸膛。
贾青武功并不是非常高超,但多年的刀头舔血,练就了一套极其狠辣快速的刀法,没有一点虚招,刀刀直冲要害。赵雨龙一边与他缠斗,一边点头,这家伙在刀法上琢磨了几十年,的确有独到之处,如果再年轻十岁,还真不好对付。
电光石火间,贾青攻出了七招,他已经拼老命了,想凭借一己之力,拿下赵雨龙,替四眼井解围。但赵雨龙非比寻常,开始只是一味地躲闪,不停地试着贾青的本事。当贾青的第八刀砍过来时,赵雨龙知道该收拾他了。禹王神功,力惯掌峰,左掌荡开贾青砍过来的刀,轻挥右掌,拍在了他的左肩上,顺手捏住了他的刀背,大喝一声:“撒手!”贾青的快刀已经被赵雨龙拿在了手里。
贾青负疼,左手下垂,右手扶着左肩,呲牙咧嘴,转身就跑,彭泽也知道对方厉害,根本不敢迎战,带着众喽啰,往寨门口退。
“追上去,不能让他们都退进寨子关寨门,贴紧点,山河风柔,雷公电母,跟着我追!”赵雨龙一声喊,紧追不舍,沙匪此刻兵败如山倒,呼啦啦地没命逃窜。贾青彭泽腿快,刚刚进了寨子,就大声喊着:“快,快关寨门,快关寨门!”眼看着追兵跟过来,其中一男一女,两个壮硕的人,早就靠近两扇寨门,用身体死死抵住。
猛抬头,赵雨龙犹如天神降临般地冲了进来,挥掌拍翻了几个胆大靠近他的喽啰,高声大喊:“投降者生,顽抗者死!”
喽啰们刚才见识到赵雨龙的厉害,有些人知道保命要紧,赶紧跪地求饶。贾青彭泽眼看大势已去,一边一个,拉住老咸菜缸就跑,一下子钻进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四眼井的喽啰们,失去了主心骨,有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乱哄哄地东躲西藏,有的就像那没头的苍蝇,东撞西撞,最后没办法,眼看没有了出路,又听见赵雨龙再不停地大喊优待俘虏,便纷纷跪地投降了。
只有少数人,平时都是奸懒馋滑的主,知道大事不好,从四眼井寨子的后面逃出去了,等待他们的,依旧是金刀将王平镶率领的官军,埋伏好了,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干净利落地把这些逃出寨子的沙匪一网打尽。
贾青彭泽搀扶着老咸菜缸从暗道出来,刚抬头,就发现一帮官军正围着他们在笑,这倒好,跑来跑去,正跑在人家的手心里,三人一起做了俘虏,到死也不明白,只有他们五兄弟知道的暗道,官军是如何知道的。金刀将王平镶大刀一挥,大声说:“绑了,带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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