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仪婷便爬起来,她不能让昨天早上那一幕再次发生。
清晨的山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蔚蓝的天空变为灰白,似乎压得很低,所能看到的均覆盖着一席面纱,朦朦胧胧。太阳也黯然失色,没有了往日的金光四射,勉强射出几缕,勾勒出的画面如蜘蛛网一般。远处传来几声鞭响,放牛、放羊的村民每天都是踏着朝露而去,迎着晨光而归。
仪婷站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伸伸胳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掠过。她望着远去的小鸟笑了笑,又闭上眼。雾悄悄地落在仪婷的脸上,如此清新的空气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尽情地享受着。
“阿---欠!!!”就在仪婷打完喷嚏的几秒钟后,她感觉到肩膀上暖暖的。
回过头一看,雷云山正把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空气虽好,切勿着凉!”他的声音低沉,是刚睡醒的沙哑。
仪婷心里一颤,双手交叉拉了拉肩上的外套,“谢谢!”
“哟!不像你啊!”云山揉揉眼睛,斜眼看着仪婷。
“滚!”仪婷的这一骂短促而轻柔,不像生气,不像懊恼,更像是打情骂俏!而同时,她觉得脸的温度开始上升,无法控制。在她的记忆里,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没有人再给她披过衣服,更不用说是异性。以她的职业素养,如果有人在身后碰她,唯一的结果就是那个人一定会被打翻在地。而今天,她居然欣然的接受了!仪婷越想越紧张,她压制着,生怕旁边的雷云山会听到她紧张的心跳!
“你—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红红的?”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没”,仪婷赶紧把脸转到另一边,用双手捂着。
“让我看看!”云山快步走到仪婷面前,试图拿开她的双手!仪婷挣扎着,不肯放手。
“仪婷,云山,吃饭了!”云山母在屋里大声叫道,回过头对云山父小声说:“你看这两个人,大早上的……”虽然嘴上埋怨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就你多嘴,乱叫什么!”云山父不客气的回道。
被这一叫,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自然,云山迅速松开手,“我,我,我,,,”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怕你感冒了!”
仪婷侧身挪了一小步,还是不肯松开捂着脸的手,拇指和食指把衣襟拉得更紧,她把脸深深地藏在衣襟和双手的后面,活像一个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儿。
“走,吃饭吧!”片刻的沉静之后,他俩几乎同时说出这几个字,二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两丝微笑荡漾在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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