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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六点钟,听见了闷闷的一声雷,天暗了,风起了。
雷雨前的风,有点深沉,带着湿气,和着傍晚的光,仿佛有了颜色,不禁让我想起了古铜色的波西米亚复古风。
风,这是青岛盛夏时节的风,在这个昼夜交替的时刻,带着温度与湿度流动在我的周围。迎光站在窗前,身后的影子模糊而又扭曲。看窗外,片片黄绿的鹅卵形槐树叶子打着旋在空中纷飞,我且笑且叹“暗风吹雨入寒窗”,只是少了深秋的凄凉与命途的多舛的感慨吧!
我站在走廊通风的地方,享受着风给我的洗礼。我喜欢风,任何的风我都喜欢。不论是轻柔的春风还是潮热的夏风,不论是凉爽的秋风还是凛冽的寒风,哪管她喃喃细语还是他猎猎作响。
我想象着那风吹过中世纪的欧洲,那充盈着基督教徒祷告的教堂内,映着五彩的玻璃,风声将是多么虔诚。我想象着那风吹过敦煌,风化着莫高窟内飞天的壁画,古老的传说与预言又使风变得多么神秘。
我常想,风是在何时开始的呢?当地球形成,大气环绕,海陆分界之时,风就成了自然的使者,接天连地,迎送四季,贯通古今,伴着亘古不变的日出日落,在人类文明中繁衍升华。在这有着整体性的自然界中,万事万物是排列好的多米诺骨牌,风只是施加了一个小小的推力,当它们消失殆尽之时,人已去,风声依旧。
风真的是有声音的吗?假如地球没有了树木、没有了高楼、没有了通风的山洞、没有了透风的窗户缝,风就失去了声音的载体,此时安静的她又将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家乡青岛与风是绝配的,当有着咸味与潮气的海风将轮船的汽笛声远播,就形成了青岛人对大海的敏感。看八大关的海风卷着春天樱花的花瓣,伴着秋天火红的枫叶在洁白的婚纱上留下点点色彩,看五四广场上“五月的风”像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你是否感受到一种桀骜与不屈,对年轻的青岛来说,那是他的风骨。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偶尔几个冰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风咆哮着灌进敞开的窗户。但是不一会,风停了,雨止了,蝉又快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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