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说过,孤独的人最可耻。
其实我没有读过张楚的书,这个句子是我在读其他人写的小说时看到的,当时惊为天人,于是窃喜地摘抄下来。
我讨厌那些有关于写文章的老师给的规定,我就喜欢让我们真实的思想真实地反映在纸上,而不是什么总—分—总的记叙文,结构逻辑严谨的议论文,那是高考要玩的东西,现在,我还不想玩这么一个无趣的游戏,我想天马行空地写一篇文,譬如说,现在换了一个老师,是在上数学课。
其实我也蛮讨厌自我介绍的,但作为行文的必要,还是不得不写啊。
名字么,随你们想吧,我只想写那些你们所不清楚但对我有巨大影响的东西,或者人。
首先,当然是我的家庭。我出生在小县城,出生在1994年,感谢这个时间,因为那个时候的毒副食品还不像现在这么猖獗,于是我也得以以较为健康的姿态降生于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这一身黝黑的肌肤是我哪个祖辈的杰作,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让我看起来很坚强,也很健康。不过,这并没有带来坚强的体魄。我的童年是在与疾病的斗争中度过的。三天一感冒,五天一发烧。虽然那段日子挺煎熬,但也有了些许的感悟,第一个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第二个是生命中健康是很重要的。原因是好几次那些县城里的医生们都给我看错了病。最严重的一次是鼻子里长了东西,家里人都很紧张,因为我有鼻炎,很怕是鼻炎的派生疾病,去看医生,他说是鼻息肉,找个钳子,找把剪刀,切了就没事了。可能是家里人觉得那儿的卫生情况实在堪忧,所以又到省会来检查,检查结果是鼻甲增生,于是我就有了近乎荒诞的感悟。
有关于童年,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堂哥。有关于母亲,她就像是普通的县里的女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她把我夹在怀里喂我吃饭,之所以是夹而不是抱的原因是我小时候讨厌吃饭,这个特性发挥的是遗传般地于十年后在我妹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重现。她还时常织一些小件的衣服,不仅是给我,也给其他的孩子。我记得小时候挨打似乎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经常说错话。也就是所谓不吉利的话。大约摸是说那种话会咒人早死。值得庆幸的是,我小时候成绩还不错,也拿了不少奖状,所以并未因此而受到“奖赏”。而更值得庆幸的是,到了初中我就到省会来寄宿上学,因此也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他们的严格管教。
至于堂哥,则给了我比亲哥更多的影响。说到堂哥,不得不说到我家的家庭成员了,我爸他们这一辈有4个,分别是:大姑,小姑,大伯和我爸,而每一个家庭又有两个孩子,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辈有8个孩子。对此,我觉得虽然不符合我国的基本国策,但一对新人老去之后有两个新生命出现的话,我觉得倒也蛮和谐的。所以与其说堂哥不如说是堂哥们和表哥们,事实上在那么一个小县城里,如果画出家谱的话,你会发现甚至在大街上不小心碰倒的人在家谱上转两个弯就是亲戚。不过随着经济社会的构建和发展,这种近乎古老的社会关系对生活的影响正变得日益式微起来,陪我时间最长的是我大伯家的堂哥。他大我两岁,给予我最多财富的也是他,似乎在我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光中,他总是将成长中可能遇到的问题的解决方法提前告知给我了,就好像是一个远行的旅人,在路上为他的后来者指明了困难与道理,而我也就在懵懵懂懂的快乐中度过了人生最危险的童年而渡至让人略感安全的青少年时代。
但似乎仿佛为了照应我的感悟似的,最了解自己的始终还只是自己,那样快乐的时光中我的成长的难题,没有什么人能知道,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先人提供给我他的脚印供我行走。从小学开始,我就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喜好,也开始发现人性的缺点与弱点,第一点的发现就像是发现帅哥喜欢恐龙,美女喜欢丑男一样的不可思议,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喜好是由谁灌输的,仿佛就那么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完整的喜好观念一样。第二天的发现则来自于小县城那可怜的治安,在那个可怜巴巴紧紧洽洽的小城,只要你有权势,干什么都无所谓,当然了,不能明张目胆地横行霸道,干坏事也不一定非要有权势不可。
没有人知道的那个深深藏身于黑暗的自己,常常于某个不知名的夜晚猛然坐起,双手合十,希望在远方的极乐世界可以有着什么人或佛告诉我这些喜好和人性的缺点是为什么存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在那个幼稚到把课本里的科学故事编造成童话故事的时代。我不知道我的同龄人们都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这么想会有什么意义,但自己就是这么想了,而且在这之后的十几年内,我始终没有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也为着这个问题自己修正了自己许多的缺点。
于是在我已经活过的这17年,我无法忽视我身边的人的缺点,就像我无法完全改正自己的缺点以趋于完美一样,于是我的心逐渐地走向孤独,也或许,是孤独找上了我。
张楚说过,孤独的人最可耻。“虽然大家活在同一个星球同一个国度同一个城市甚至有缘聚在了同一条街上,但她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魏谢有交集。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举目皆是迷茫的眼,苍白的脸,冰冷的素颜,而魏谢只能默默地看。”
于是我以自己的孤独为耻,可我看到这个句子的时候我已经是身在高一了,我的歪歪斜斜的成长道路上,曾有着许多的满目荒漠的过客,也曾有着怀着热切希望与之交汇的轨迹,那时候的自己,依旧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孤独,等到对自己的孤独大彻大悟之后才默默地抬起头,看着大家因了苦难、挫折、伤心而凝成的伪装(诞生的新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痛。但或许,人生不仅以孤独开始,还要以孤独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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