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老同学家在靠近三都圩的一个小村,记忆中成绩蛮好。初中时除了周六会放学回家,周三也会提早放学,让寄宿的同学回家带点菜,然后再赶回学校上晚自习。
相比我们通学生,老同学家离南冈中学有些远,他是寄宿生,从前少有自行车更没有电动车,不管是通学生还是寄宿生都走路回家。
老同学回家要经过我们村旁边的那条小路,有时碰上走在一起。他是个乐观的人,一路上总是叽叽呱呱说笑个不停,说些什么不记得了,感觉就像是做题目把一道道题打个落花流水一样。
读完书后,我去了南国,跟许多别的老同学一样,没什么交集也基本上没有联系。再有交集的时候是因为父亲生病住院,那时才得知老同学成了县医院的一名医生,我理所当然请他帮忙关照。
再后来,每次父亲生病住院,我必定先一个电话给了老同学,老同学接到电话,无论是上班时间,下班时间,还是休假时间,都把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让老人家觉得医院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毕竟有个熟人在身边说笑问候,心宽多了,便安心治疗。
父亲也好点酒,一个人喝酒时是不需用菜的那种,像是口渴的人喝水般一饮而尽。有一次父亲因为喝得太深下床时摔伤了腿。
老同学就笑着说:“老叔,少喝杯酒,要身体享福!”父亲也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般连连点头“嗯嗯嗯”。
从南国回到家乡,和在县城的同学聚得多些,一些老同学,一些就近的老师一起聚餐唱卡拉OK。
老同学在饭桌上也是热情洋溢,谈笑风生,大家喝着笑着聊着唱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有时也喝得有点深。他对谁都是一见如故的老朋友,谁跟他交往都满满的松驰感。
老同学是个很和善很热心的人,我看到过一些住院的老人,个个把他当邻家小孩般称呼和依赖。我问他那是你亲戚啊那是你熟人啊?他说有些是亲戚,有些是医院认识的老家人。
老同学还热心介绍他的亲朋来我店里买电脑,他家女儿是个学霸,考到一个许多人羡慕的高校,电脑也是在我这里买的。他对我无比信任,说以后电脑问题就找你(我)你别嫌麻烦。
前不久他还打电话我,小孩子订牛奶,问我有个弟媳是不是在开牛奶店,在老乡这订份牛奶给孩子吃,他总给熟悉的人尽可能的信任和关照。
去祥和大道散步,好几次碰见他也在散步,彼此笑笑打个招呼,就像日日相处的老邻居般各走各路。
昨天上午10点,我在体育馆孵化基地参加一个公益会议,突然闺蜜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马上挂掉并静音。
并回了闺蜜一个笑脸:开会,稍等!
等开完会打开手机一看信息我的头瞬间炸裂,不接电话小事我居然还发笑脸闺蜜,我怎么笑得出来!
闺蜜告诉我:老同学走了!你有没听说?
为何?
怎么啦?
我不知!
有朋友是老同学的同事,我赶紧发信息去问。
朋友说是,前天晚上散步觉得不舒服,送去医院不到十分钟就走 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朋友说:我一直觉得他很好,因为接触的时候,总觉得他很乐观!
这么好的老同学,这么好的同事,怎么走得如此匆促!午餐时吃着玉米,我啃着啃着就泪流满面把玉米丢进了垃圾桶。
他家小的孩子才刚上学还那么小,不敢想象那个相濡以沫的爱人和把他当作天的孩儿是如何伤心欲绝,默默地祈愿她们坚强!挺住!
从前读书时那条小路如今已荒草凄凄,物非人亦非,老同学,走好!
生死之外,皆是擦伤,希望我们所有的不幸,都到此为止,愿珍惜,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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