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巧啊,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有年头不见了。”
“十年啦!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哈哈,发型变了?”他不好意思的轻抚着短的可以看见头皮的头发,“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你了,你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停顿下来,心里有些愧疚的在思索他的名字,每次嚼舌根乐队一起演出,我全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唐身上,还有当时那个乐队几个乐手的五颜六色的头发。而且十年过去了。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名字了?”
“不好意思,我脑袋不大好使,像漏勺一样。不过我当然记得你,主要你吉他弹得太棒了。”我希望这个借口显得足够诚恳。
“切!关泽西!记住喽?!我可是一直对你印象很深!”
“啊?为什么?”
“哈哈,唐丽娟总提起你呗!”
怎么可能?我心里不由得一紧,想就这个话题询问下去。但这明显不是一个恰当的场合。音乐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
“来给你介绍一下”关泽西把我引荐给了萨克斯手和贝斯手。
“这是胡鑫!我以前在北京玩乐队时候的朋友,很棒的键盘手哦。”关泽西引荐的时候一副追忆的神情。
“你好,叫我大熊就好,你也是玩音乐的吗?”萨克斯手很热切的问道。
“你好,我叫狗狗。”
“大熊”“狗狗”?我重复了一下,“嗯算是吧,不过我不怎么演出了,只是做编曲教学方面的工作,业余写写小说。”
“哦!我知道了,你是写一笑而过的那个胡鑫!”贝斯手忽然插话道。
“一笑而过”是我根据笑笑留下的日记本写的第一本长篇小说。
“那个故事写得太伤感了,不过很棒!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哦!”
“我靠!还当作家了?”关泽西惊讶道
“没有,只是怀念一个朋友写着玩的。”
那本书从头到尾只卖出了三千本,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看过。
“没耽误你时间就好!”我对贝斯手说,心里是很感激笑笑的故事居然有人喜欢读并接受了下来,不管是他是客套还是认真的。
“哪里!写的真的很棒,回头给我签名哦!”
“哈哈,别闹了兄弟,你们继续玩吧?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音乐”。
“要不要一起玩会儿?”关泽西问我。
“我没有带乐器在身上啊。”
“哈哈,我这里有,不过不太好将就用吧”关泽西转身进入民宿。
我带着疑问望向大熊和狗狗,“这是他开的”大熊指着这间简陋的民宿道。
“我不知道,泽西是海南人吗?”
“是啊,看来你们也不是很熟啊!都是肛交的兄弟?”大熊打趣道。
关泽西不一会儿从屋子里抱出一个Roland的键盘,型号有点老旧。我们把它放在前院的一张白色塑料圆桌上,接上电源。我抬起手简单抚弄了一下,开始了一首“HOW HIGH THE MOON"的旋律,三人看着我会心一笑。在第二遍的时候旋律被萨克斯接了过来,吉他和贝斯进入。
我离唐有多远?是月亮那么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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