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一个长相姣好、性格刚硬的女生,被卖给一个男人做生育机器。身体上的苦痛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精神痛苦。
长期的精神折磨使得她一度精神错乱,时常产生“幻觉”。比如大白天用余光在草堆旁看见一只蹿过去的黑狗,但是被吓到的一瞬间朝那个方向看却空无一物;又或者躺在床上却又不肯入睡的夜晚,睁眼看到床角的黑影,逐渐扭曲,但是把灯点着之后发现只是一些衣物。
这些都更让她认为自己只是眼花了,得了“疑心病”。不过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真实情况如何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又或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可是徐灵为何会“沦落”至此呢?也许是因为徐灵的家里很贫穷;又或者她无父无母所以无依无靠,被人贩子骗到了这里;又或者是她本身家庭条件并不差,但是和家里人闹矛盾离家出走,因为社会经历太少、轻信别人于是被骗······谁知道呢?这些都是我猜的。
哦,对了,我还没有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么,闲人一个,性别么,不太重要,谁在乎呢?
我住在一处风景优美且人迹罕至的地方——俗称“荒郊野岭”。我喜欢清净,闲事少管,不然怎么能当“闲人”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则是我的人生信条。平常就是种点小菜,饮山泉溪水,陶渊明就是我的榜样,“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他诗写得很好,可是菜种得不怎么样,我种的菜应该比陶渊明要好一点,毕竟我没那么大才气——人得到点什么,总会失去些什么。我很喜欢看书,但是这里的交通并不怎么便利,运书不怎么方便,好在我有一个“百宝箱”,可以在里面放进很多东西又不用承受其重量——所以你知道我怎么搬家的了吧?这东西哪来的呢,我奶奶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给我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是这玩意儿助长了我的“收藏癖”,没办法,我现在小时候收藏的那些个石头、纸片之类的(应该是会被妈妈丢掉的那种东西)还留在我的百宝箱里,谁叫我有这样一个无限空间的百宝箱呢?哎,没办法。
我好像说了太多我自己了,但是又无妨,反正我很闲,就喜欢想想自己,过去、现在和将来。
本来我一个人在这块住得好好地,不知怎么突然搬来一户人家,虽然和我的“星光居”(我给自己的房间取得名字)距离不是很近,但是,动静闹得很大的时候我仍然能够听得到,可能是我天生五感比较灵敏的缘故吧,但是也只是比一般人灵敏一点点,不至于达到“千里眼”“顺风耳”的程度。所以我挺讨厌那户人家的,平白无故打乱我生活的平静,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闭目塞听”。我给那户人家取个代号——G。
G家很奇怪,大部分时间都没人出来走动,难道一家都是“宅”?只有特定的时间那个女的,呃,就是那个徐灵,才能出门走动,这点倒是不奇怪,毕竟有很多人家生活都是定时定点的,可能是我不懂吧,很久没和那些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了。
有一次徐灵直接跑到我的星光居前面,我只好开门请她进来了,但是她神情恍惚,急于诉说反而什么都没说清楚,我只好给她倒杯茶、拿点点心,让她慢慢说。其实我的内心是: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那些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呢?又不得不维持表面上的得体,毕竟我是个读书人,得谦逊、儒雅,那么多圣贤书可不能白读了呀。
我本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这点你应该知道,可是也就是我这样一个不爱“吃瓜”的人,却总有一些“瓜”自己跑到我面前让我“吃”,就算不“吃”也要在我面前晃悠两圈......
我也就被迫知道了您开头看到的那么一段故事,要我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古代被迫嫁给不相识的男人早就是常有之事,甚至是新婚之前两个人都没见过面,像徐灵这样的情况也不算什么吧。
她说自己深受折磨,其实也不是直接说的,而是我从她断断续续的言语中“解读”出来的,她说了很多,时而条理清晰,时而胡说八道,所以弄得我有点不耐烦,搞不懂为什么非要找我,为什么是我?额,我想好像是这块儿也没别人了吧...所以我悔不当初,不应该在这安家,该考虑考虑搬家了...
“你在听吗?”一直低着头讲话的徐灵突然抬起头,和我对视,我感觉一激灵,有一种令人害怕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闪过,不过也只有一瞬间。
“在听,所以说你那个丈夫真不是个东西。”
“你并没有听吧,我说过,他不是我丈夫。”
“···”尴尬。
“他是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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