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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孤独的山猫

一只孤独的山猫

作者: 青葱段白 | 来源:发表于2023-03-14 14:48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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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森林里寂静又热闹,一些夜间活动的虫鸟兽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偶尔猫头鹰,蝙蝠在林间扑腾着,发出怪叫,让森林有些阴森恐怖,这对我来说,一切都稀松平常的很,我也很小心地踩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盯着前方不远处一棵桦树边的一只灰山鼠,它贼眉鼠眼的在树跟边不停地拱着,估计是在享受着白蚁的美味。

          我畜势伸出利爪,猛扑过去,却扑了空,凭我的身手,很少失手的,可我听到山鼠的挣扎和惨叫,不好……

          我浑身难受,喘不过气,一条大蟒抢了我的先,还紧紧勒束着我,它的血盆大口里还有半只没有吞下的山鼠,我不怕死,但我怕死之前的恐惧和痛苦,我恶狠狠的瞪着我发红的似火的双眼,嘲它低吼。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有多凶猛,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没有任何猎物能从他手中逃走,他大多是很意外和惊讶,直愣愣地像看戏样看着我如何往下演。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如果我放弃挣扎,随着时间的流走,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毫无尊严地死去。死就死吧,我拼尽全力咬向他的上身,只可惜离他的七寸处还差一点,他在疼痛中加力,我听到了我体内肝肠寸断,粉身碎骨的声音……

          第二天,阳光穿过繁茂的树林,点点星光般射在我的身上,我又在另一副猫的躯体上复活了,在饥渴又疼痛中醒来,我带着我的复活甲又死而复生,这对别人而言是多大的幸运,可对我而言是多么令我沮丧的事,活着又能怎样呢,忍饥挨饿,忍受欺凌,嘲讽。

          我是一只孤独的山猫,我有过很名字,也有过很多主人,我也记不清我现在是多少岁,我只知道我已活了很久很久,死过很多回,我不清楚我为什么还活着?

          这原本是个古老的传说了,人们说我是不祥之物,走到哪都会有灾难降临,我在情绪激动时会双眼火红,即使死去颜色也会永远留在眼睛里,有钱人总想得到这个稀有宝物。我是传说中窟卢塔族的幸存者之一,火红眼也是窟卢塔人的特有特质,因为这个特质而遭到灭族。

          在逃亡中我东渡到中原,以为可以摆脱罪恶,经历告诉我,无论地域,政治,文化等怎样的不同,人性都是一样的丑陋,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多少年后,我又选择了逃离,远离人类,躲进了森林。

          我蜷缩在树洞里,饥渴难耐,可我腿脚又实在无力,只能无助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因为天气晴好,红毛猩猩一家子又在树枝头荡起了秋千,他们欢叫着,跳跃着,好一阵子,他们在一起抓痒,抓跳蚤,尹洛曾告诉我,那些猩猩们在相互补充盐份。尹洛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非常聪明,人类的很多东西我都是从他那学来的,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可他还是永远离开了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快乐又短暂,也许是我活得太过久远,希望尹洛带着我的快乐能抵撑后面的岁月漫长。

          “嘿,朋友,你们好!”只要一想到尹洛,我就轻松愉快了许多,向不远处的猩猩打起了招呼!

          一家之长的红毛猩猩捶打的胸脯,恕目圆狰地瞪着我。

        “我没有恶意,我叫布鲁克,只想跟你们说说话。”我勉强挤了一个笑脸。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爸爸,这只猫受伤了”一只胆大点的小红毛猩猩皮迪跟在爸爸后面。

        “虽然我有伤在身,又渴又饿,但我更想和你们说说话,临死前不至于那么难过。”我在跟自己作斗争,宁死不吃,绝不妥协!别人一心想长生不老,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心里最渴求的东西,其实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也一直找不到答案。

          “爸爸妈妈,她好漂亮啊,浑身雪白,像一个雪球,我们救救她吧!”皮迪在树洞前跳来跳去,叫得很兴奋。

          我一个激灵,听到皮迪猩猩叫我雪球,我是七魂六魄都瞬间归了位,一下弹跳了起来,这身躯体没我想像得那么疼痛,痛得可能只是我以为我应该很痛。

        “雪球”——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名字,还是一个叫尹洛的小男孩给我起的名字,他也是一直说喜欢我雪白的皮毛。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稍不注意很容易让人看成白狐,遭来杀身之祸。夜晚出行,白色也很不方便,很容易被发现,最后还是被人活扒了皮毛,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就要成为尹洛最喜欢的样子,他是我这世上最好的朋友。

        “你叫我雪球?你是尹洛吗?你是不是又回来了,朋友!”我有些激动的注视着皮迪。

        “我叫皮迪,不是尹洛,不过……”皮迪被我的反应有些吓懵,挂在了红毛猩猩爸爸的脖子上。

        “不过什么?”我急忙追问道。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你的好朋友,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有病,你在骗我们。”皮迪说完,还嘲我吐了口水,拉着他的爸妈妈离开了。

          心好像被人抛到天空,又急速下降到山谷,感到浑身僵硬。

          “嘭”得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向我的脑袋。

          “唉哟喂”我前爪捧着脑袋低嚎着,看到地上有两个新鲜的果子。

        “送给你的”远处传来皮迪的声音。

          我捧着野果,四处张望也寻不到他们的身影。虽然我是一只山猫,但我从不挑食。能吃猫类的食物,也能吃人类的食物,等等,我想想,蔬菜,鱼、肉,馒头,面条、米饭,牛奶,奶酪等,我还偷喝过主人的洋酒威士忌,葡萄酒,米酒等等。不过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这一刻,我不想死了,我要爱惜这个身体。这本身就是个谜,没有解开前,我也不能随意践踏自己的生命。我努力驱使着四肢在森林里东倒西歪地走着猫步。这里森林很茂盛,抬头只看到星星点点的天空,也非常的湿热,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四周都有危险,需小心谨慎才行。

          很奇怪,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害怕过。这感觉从没体会过,也很不好,尹洛离开我的时间候是不是也这样害怕过?

          我渐渐灵活的摆动四肢,走了很长很长的上坡,再走很长很长的下坡,有一个悬崖的崖底,有个水潭,虽被杂乱的丛林和繁茂的植物所掩盖,非常隐蔽,但那哗哗的流水声好像是对丛林的反抗。不久我便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声音很大,传得很远,我还需要走好一会儿。

          走出雨林,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可以伸展四肢,看看天空,舒畅了许多。装了满肚子的水,走起路都能听到水在肚子里晃荡声。

          我躺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知是天暗了下来,还是我的视力渐渐下降,看四周模糊不清,我感到害怕,冷静下来才觉得有必要抓点鱼或老鼠来补充牛磺酸增强视力。

          以前尹洛是用鱼钩钓鱼,我偿试着用尾巴钓鱼没成功,只能另想他法,树林里有白蚁啊,我在一棵大树坑下找到了许多的白蚁,并美美的享受了一番,最后我刁了一满嘴的白蚁奔向水边洒在水里,它们在水里不停地爬动,没多久就吸引了很的鱼过来,我瞄准了一只,飞速的扑向水面。

        “我抓住了一条大鱼”虽是用嘴刁着鱼,但我心里大喊,嘴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尹洛在时,他吃鱼肚子,我吃鱼头鱼尾,总觉得太美味不够吃,吃完鱼,尹洛看着我笑,而我在想总有一天,我要独享一条完整的鱼,我没吃过鱼肚子。如今我在吃一条完整的鱼,尹洛却不在我身边了,鱼肚子一点也不好吃,我还是喜欢吃鱼头和鱼尾巴,尹洛——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哗哗的流水声还有我的回音。远处偶尔传来猩猩的啼声,我总会猜想一定是皮迪一家子到处飞荡。

          一片落叶飘到我的脸上,此时已是深秋了,我需要重新安个家了,不对,应该是安个窝,多储存些食物,以备寒冬,开始忙碌起来,皮迪也会时不时帮我摘些果子,我抓的鱼,他又不肯吃,无以为报,总对他们的帮助之友好,心存惭愧。

          “布-鲁-克,无论你到什么地方,在这片森林里,没我找不到的地方,哈哈哈”皮迪倒挂在远处一棵橡樟树上对着我大喊。

        “你整天无忧无虑的,无所事事,笼络了不少动物为你打听吧?费颈找到我就为在这炫耀一下?”我一边晒着果子一边喊着。

        “你整天心事重重,天天忙个什么劲?”皮迪反问道。

        “我没有什么烦恼,只是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已”布鲁克解释道。

        “哈哈哈,开心需要理由吗?快乐很简单啊!”

        “快乐~简单?”我重复着皮迪的话。活了多少回,近千年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一只不成年的小猩猩。

        “布鲁克,我能叫你雪球吗?”皮迪几个翻身跳跳跃来到布鲁克身边。

        “不行”我不假思索地拒绝。

        “这么认真?不就一个名字嘛,你也可以给我起个名,公平了吧?”

        “叫其他什么名随你叫,唯独‘雪球’不行。”

        “我喜欢看你忙碌摘果抓鱼的样子,睡觉的样子都很美,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孤单一只,没有家人?”

        “好奇害死猫,不要对什么都这么好奇!”

        “可我不是猫啊”说着用毛爪伸到我脸上摸我,我一个猛甩头,弹跳开,有些生气。

        “我们——不算朋友吗”皮迪有些不解。

        “我是你祖宗!别碰我!”我向他吼道。

        “我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嗯,不理你了”皮迪向我咧着大嘴,喷着口水,还不解气,把地上晒得半干的果子全踢了个遍,又捡起几个狠狠砸向我。

        “嘿嘿——嘿嘿”我笑了,因为尹洛也曾这样用苹果核砸过我。

        “真是奇了怪了,你——你是一只会笑的猫,而且是一只受虐狂的病猫!”皮迪太惊讶我的反应。

          听到受虐,我收回了笑容,被人类扔到水里,关进囚笼,强灌各种药水,活扒了皮,尹洛生病离世种种画面在我眼前闪现。

        “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快回去吧”我强作镇定。

        “我回去了,明天来帮你摘果子”皮迪不计前嫌,愉快得跑了。

          “真是个家懒外勤的家伙。”我有感地揶揄道。我相信皮迪对我好不是为了得到我皮毛和眼睛。

          我找到一个山坡上,把地表蔓延的植物清理出,晒干,一部分可以放在洞内睡觉,一部分遮挡我的山洞,看着自己忙了好多天搭建的窝,很满意,这个地方只有皮迪知道了,只有在不停劳动的时候,我才能停止思考,不再郁郁寡欢!

          这段日子,我的眼睛视力也越来越好,身体也越来越轻盈,更有了精气神了,没多久,我便又与那条大蟒蛇侠路相逢,真是冤家路窄,他不知道是我,可我认识他,他那傲慢的眼神,我几世轮回也忘不了,更让我愤怒的是他还霸占了我的窝,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我理智多了,没有鲁莽送命成就大蟒的美餐,上次是偷袭着了他的道,今天我决不能让大蟒得逞。我没有轻意靠近他的身体,一但靠近就要绝命一击,击中他的要害。

          先跟他耗着,气势上绝不能输给他,我没有一害怕,反而很兴奋,再凶猛的也怕不要命的,失去这身皮毛也再所不惜,我不能为了保命而忍辱偷生,这样我会对不起这身皮毛,更对不起尹洛。

          我弓起身体,火红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灼热着他的眼睛,浑身奓毛,嘲他宣战,大蟒直起上半身,张口血盆大口,嘲我吐着毒信子,示意迎战。

          我要进攻他的七寸,又要防备他的尖牙和尾巴,一旦被他咬住或缠绕住,我就完了。为了迷惑他,我先分散了他注意力。

        “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你这个丑八怪!”我向他吼道。

        “你把山鼠吃了净,我就吃你。”大蟒发出了沙哑的沉闷声。

        “你看看我窝里只有果子还有鱼干,好久没吃山鼠了。森林里,你只能逮老鼠吃吗?”

        “你是什么动物?兔子、狐狸还是猫?猫不属于这个森林,这也是我的地盘。”他不容置疑道。

        “现在是你占了我的窝!”

        “我知道,虽然里面的食物看着想吐,但看着你倒是秀色可餐,垂涎三尺!”他厚颜无耻道。

        天色渐渐阴沉,乌云如墨,远处传来滚滚的闷雷声。大蟒没有离开的意思,带着不屑的神情看着我。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刹那间随着电闪雷鸣间,我捧着大把枯叶猛扑向大蟒,枯叶哗啦啦洒向大蟒,我闪电般在他要害处划下深深的血口,也迅速弹跳开,故伎重演,大蟒在疼痛中被彻底激怒,疯狂地进攻,暴雨倾泻,我终究还是跟大蟒缠咬在一起,我死死咬着他的要害,大有同归于尽之势,我们的撕杀势如长虹般在暴风雨中,在电闪雷鸣中,天地一片混沌,感觉地动山摇!

          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山静鸟静,睁开沉重的双眼,以为自己又一次死而复生,看到自己全身雪白的皮毛变得湿湿漉漉的裹着泥土,还有些星点血迹,全身有伤痛,一副战败的狼狈惨状。

          我没有死,因为我身边还躺着血淋淋的大蟒,我对他的尸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体内像团火一样灼烧,痛得浑身颤抖,我中了大莽的毒,估计还是留不住这条命,我闭上了双眼,等待离去,也等待着再见一次皮迪。

        有些聚散是转瞬间,有些聚散却愰如隔世般

          “雪球!雪球!是大蟒伤你这么重吗?你现在怎么样?”传来皮迪急燥的声音,皮迪的声音时近时远,近的似在耳边,远的似在千里之外,我用劲所有的力气像是对皮迪说,又像是跟自己说:我去——换身——黑色的衣服,我会来——找你的。”

          我闭上双眼,转瞬间沉入似梦的深海中,空间与时间悄然重组,将早已忘却的潜意识翻出了水面,黑暗空茫的异度空间中,仿佛有了缘起缘落。


          弥陀山下的冰天雪地,万古不变的寒风裹着白雪,呼啸着奔向茫茫的天际,有一白衣少年一步一步在风雪中跪行,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睫毛上都结了细小冰粒,他抬着头,望着遥远的万里佛国,莲光闪耀。

          佛堂之上,香烟缭绕,尊者高居于莲花座前,半披着袈裟,双目微闭,旁边有个长着一副蟒蛇眼的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堂下跪着的少年。若大的殿堂内只听尊者双手轻拔佛珠的清脆响,除此之外静寂无声。

          “堂下何人?”

          “佛祖,我是尹洛,还是您给我起的名字。”少年抬头敬仰地注视着尊者。

          “你本就是一只猫灵,三界中已不死不灭,或想成佛,需历尽劫难,一切也看你的造化。”

          “什么劫难我都可以渡。”

          “那你就先去人间吧。”佛祖轻轻拂手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把少年掀翻,掉进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冬日的暖阳照在白雪皑皑的树林里格外的刺眼,我的咽喉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呼吸憋进了胸腔里,满眼涨红,亿万的记忆碎片纷飞闪耀,如同炸开的星尘,掀起的海啸,我痛苦得动了动身体,我看到了我全身毛色黑亮光滑,这才是我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毛色。

          我穿过一位英年早逝的少年的灵堂,被吸附了一魄少年的灵识。我不知道我是人是猫,我是一只有着人类思想的猫;还是我本是人类,中了什么蛊?灵魂无所归处,寄住在猫的身上。不管如何,我现在就不是普通的猫,我一袭黑色,用特有的智慧和交流,我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猫王。

          直到遇到了了智道长,才是我恶梦的开始,他一眼就认定我是一只猫妖,曾吸食过人类的魂魄,罪孽深重,逼迫我吐出人类灵识,就地服法。他说的话,我并不相信,我怎么会是妖呢?我看他心机不纯分明是想要我的猫眼和皮毛而编出的鬼话。我逃离了,开始了日伏夜出东躲西藏,忍饥挨饿的日子,直到遇到尹洛。

          尹洛是个正直勇敢的小男孩,长得非常俊俏,大大的眼睛里总忽闪着星光,他爱吃糖,已有好几个蛀牙了,他总喜欢带着我到处躲藏,伤心的时候也会带着我去偷偷买糖,我俩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年夏天去河边捉鱼了……

          他曾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开心还是失意。可因为我的原故,尹洛为了保护我而失足坠崖,我也在绝望中被人类捕杀。

          如今他离开了,人间根本没有永远,人世间不会有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了。人间也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伤。”

          我决定离开森林,去人世间生活,虽恨着那里的十分恶,但也贪那里的一分甜,快乐中有着忧虑,苦里带着一丝甜。

          第二天,我遇到了我的老朋友——皮迪。我们都变了,开始都没有认出对方,只是我看到红毛猩猩会想起皮迪,他看到一只有着红眼的猫,秒想到我。我们凭着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莫名的亲切感认出了对方。

      “皮迪,我的老朋友,你长得真壮实。”我非常兴奋。

          “雪球?现在变成——黑球?”他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激动。

        “我还是布鲁克,不过现在你可以叫我乌云。”我拥抱了皮迪。

        “乌云!好,乌云,像个魔王将军。”皮迪的笑声在森林里不停的回荡。

        我们整整聊了一个晚上。皮迪已当爸爸了,他告诉我,最近森林里总有人类来扰乱他们的生活,不是偷猎,就是砍伐树木,逼得他们天天搬家,生活得非常焦虑。

        这更坚定了我回人类的信念,想办法阻止人类贪婪地破坏森林。

        天黑压压得阴沉笼罩,北风萧萧,雪越下越大,白了我的身体,白了我的头,我睁不开眼,我跟皮迪一家挥手告别,一路向北,如果方向不偏离,走出这座森林就是一个边陲小镇,叫幸福城。行路难,但我心心念着一定会到达,这种坚定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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