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节日与否,于此同时,也有很多同龄或者不同龄的年轻人一样,正在家庭的深渊中叹息,哀痛吧
我很赞同,不是所有人都合适为人父母。
虽然,很多不合格的父母并非像那些十恶不赦的父母一样犯下不可原谅的罪行,但是他们给孩子的捆绑也很可怕,长大后,或许没有太多肉体上的折磨,但是一整个精神都被细线勒紧,困住,当开始意识到想要朝圣自由时,那线会勒的更深,翰进肉里,不仅很疼还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人皮之下的鲜红的肉。
我在本该可以放肆青春期的年纪,生生把自己的叛逆压回骨子里,跨过那一步直接感受人情冷暖,继续在灰暗无光的日子里埋头蹒跚前进。后来,多次叛逆想要蹦出来一探世界究竟时,理智就会把他压回深处。
我比常人更能感受痛苦,也比常人敏感许多,我容易把别人随便施舍的好当作不可多的的真心,我其实更容易害怕,害怕家里突然的安静,害怕家里突然的咆哮,害怕家里的骂街篇和武打片,害怕不知错在哪里却要跪着哭着乞求原谅,要被施加道德的捆绑。从小我就知道,我是他们痛苦的根源,因为他们说,要不是为了我,他们早干嘛干嘛了。我感觉受宠若惊,感觉我怎么承受得起这么重的抬举,我知道其实我分量是不够的,所以我只能在原本自卑的成分表里再增加一项,自卑和自鄙这个选项,我答的近乎完美。
本来我是有一定智商的,也会判断一定的偏差,但是我太渴了,太希望企及别人那样的被人爱被人在乎了,所以我一次次在友情里翻车。我以为我们是同赫兹的人,可每次都是我自演自唱。可真有点那啥哦
我不太会想家,因为我认真想过,家里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想的,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离开家去读高中,我兴奋好久,兴奋的头顶他们的咆哮也可以忽略不计,学校军训苦的很,可我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再累我也不用担心要回家。封闭学校的管理方式让很多比我大的姐妹整天以泪抹脸,整天念叨他们的妈妈爸爸,我爱旁边看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想妈妈爸爸呢?哦,他们也太幼稚了吧。
在外的时候,我希望一直一直不要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希望我是被忘记的人,我是在不习惯现实相处和电话里嘘寒问暖的落差,我感觉我不需要母爱父爱,世界给我的战书我都想自己搞定。其实这次生病我也不想麻烦他们的,只不过我真的搞不定了,比如钱,而且他们的性格就是,这时候会像很热情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快的样子来体贴我。其实在那天我一蹦一蹦用一只腿走路她伸手想要扶我肩膀时,我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寒毛都竖起来了,那时候我感觉赶快死了的好,省的我受这种精神折磨。后来病床前我看到她哭,我的心情一下子又像上次那样了,我哭了时因为我怕疼我怕我很快死了。
我早该知道,他们不可救药,在这样一场绵长的战争里,没有人是受害者,我想脱离战争,我要走向我的和平。
我与他们之间的间隙或是填不满了,我心很柔软,可是偏偏我这种心很柔软的人的心里也很执拗,心里长了一个死结,周围的心越是柔,死结越是出不来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们,会不会走出自己的黑暗,但是我确定我会尽力对他们好的。
家庭向来是大部分人痛苦的起源,甚至是一根藤蔓,往后一生,走到哪里它就蔓延到哪里。
但我还是希望,我可以用半生出走,后半生追幸福,哪怕只是一个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