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家里供的是家谱,整个宋氏家族的祖先的名字都在家谱上。
原来家谱在老爷爷家,老爷爷家搬迁,把家谱送给了七爷爷家。七爷爷家也搬进了省城。这个家谱就不知道供不供了。
我们这里爷爷哥三个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在二太爷爷跟前长大的。大爷爷没有男孩,二爷爷儿女双全,英年早逝。
我爷爷是老三,也是小的,俩男孩(大伯和我爸)没有女孩。
就这样,老爸在世的时候有一年春节之前回老家上坟,回老家挨家去问没有人知道谁家供家谱,回到家里就问大伯:“哥,家谱没有人供了吗?”
大伯说:“不知道,不知道七叔他们家供没供。”
那个时候爷爷还在世,就说,“树本啊!你会写,你回去去你七叔那看看,他们家供家谱没有,没供拿回来吧!咱们供。”
就这样,爸爸上完坟回省城就去了七爷爷家,一问吱吱吾吾的也不说供了,也不说没供。
老爸何其聪明,就说:“七叔你把家谱拿出来,我抄一份。”
就这样,老爸抄一份家谱回来。又返回老家,从新开光,写不下的都写到本子上。这就是现在的族谱。
家谱只能大的供或者小的供,中间这些个弟兄不允许供。大伯是父亲这一代中最大的。
我们家弟弟也上供,但是那是三代宗亲,不是家谱。
家谱只能一家供,三代宗亲可以谁家都供。
和大娘唠嗑,大伯说“咱们捂被子吧!热乎了我得躺下。”
我把被子捂上,大娘才想起来拿瓜子:“这是你大哥买的,这大瓜子多好,还实诚还大。买二十来斤。回来我说,买那么多瓜子干啥呀?家里有瓜子。”
“你说他说啥,家里有你不得现炒吗?这拿回来就吃。瓜子我也炒不好,你炒怪累挺的,买点得了。”
我心里想:这瓜子是大哥对大娘的一片心意呀!
我洗漱用品啥也没带,忘家里了,大娘给我找条毛巾,找个新牙刷。我洗漱完毕,上炕。
我和大娘把被子卷上,坐炕沿上磕瓜子,一边唠嗑。
大娘说:“你三姐呀来电话了,说给承包两千块钱,承包没要,让你大爷说说承包,让承包收下,说是给你大哥买寿木的钱。你大哥不知道啥时候管她借钱了,她没借。哭哭啼啼的后悔了。她这在南方呢也回不来,让给他买个好的寿木她出一半钱。”
“你大爷说不要不要吧!你三姐没有钱呐,这个孩子三十多了,才要结婚,没钱买房子,在县城给租的房子。”
“省城不是有房子吗?”我问大娘。
“那个房子都没装修呢!装修不也得钱吗?上哪整去?”
“那没和我说呀,我县城的房子在哪闲着呢,没啥好收拾的,买点花布置一下就好,啥也不缺都是现成。那多好!”
“秋啊!你三姐没和你说,你也别问她,你三姐那人你不知道呀?别管她,她们家养那么大的个车,就她天天跟着车跑,都攒不下钱,这钱都干啥了?那么大的孩子不挣钱就她养着,养着吧!这结婚了你还养着?你三姐没有正经调。”大娘说三姐气得不行。
“我三姐也是,咋不让孩子挣钱呀?他那么大了不知道挣钱你不给他钱花,你看他干不干活?”
“艾玛!小秋呀!这话要是让你三姐听着得气死。你三姐那能惯孩子,谁家孩子也没有她们家的孩子好,就她们家的孩子精,别人家的孩子都傻,脑袋不够用。”
“我和你妈说过,你妈没当你们说吗?”
“没有啊!你还不知道我妈那人吗?闲话淡话没有。”
“真是,你像你妈,嘴可严了,一般的话不说。”
“那年,大军离婚了,我们承包三岁,他们孙野八岁。咱们家那个大黄狗你记得吧!”
“记得,不就是那个可高的那个大狗吗?”
“对,那个狗老实,你说他们几个孩子玩玩起高调了,我那个时候正做饭也没注意呀!
孙野让承包扯着狗耳朵,他骑着狗。这狗能干吗?一口咬承包大腿内侧了,这孩子这么小,多旋呐!”
“我当时也顾不上别的了,抱着孩子打车就去县城给孩子打狂犬疫苗和血清。那把我吓得呢!你说这孩子命苦落到奶奶跟前要是做点残疾咋整?后不后悔?”
“我回来骂孙野,你说你三姐说啥?谁让你们家的孩子傻了,让干啥干啥!”
“秋啊!你三姐那是我自己养的呀!多不是人,我们家的孩子才三岁,懂啥呀?你们家的八九岁了,不是大了吗?”
“一到现在我也不稀罕孙野,不是别的,就这样吃喝嫖赌不出去挣钱就够呛,我们承包有啥呀?几年光景房子、车都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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