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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扫地僧_让每一天过的都有诗意 | 来源:发表于2023-05-20 20:27 被阅读0次

    5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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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一本书,照例是要给自己放一天假的,这个假不是给身体放的,而是给自己的内心来放的,昨天夜里看到书的尾部,困得睁不开眼,于是就合上书,把台灯关了,深深滴睡去。现在越来越佛系,读书也不强求快速浏览,总是慢慢的吸收、消化。

    不知道在哪里,时间又过得那么漫长,朦胧中听见街头那棵老槐树下那块犁尖发出的声音,记忆里犁尖悬挂在村办小学的院墙上,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我在这个“第二”家乡的小学校里担任代课老师,说是一个学校,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年久失修破壁残垣的院子里总有狗尾草在残缺的屋顶上冒出来,一棵粗大的老槐树紧贴着窗户,我记得窗户下有一个瞎眼的老奶奶,总是安静滴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一双蓝色的布鞋,不远处,是学校的水井,水井旁边有一个水缸,到底是老奶奶家的水井,还是学校的水缸,可能连上任校长都说不清。

    老奶奶家的院子正对着学校,狭长的后院里种着几棵枣树,每当秋枣刚刚挂果的时候,总有淘气的孩子翻过墙头去,爬到树上去咬青涩的枣,有一天,我记得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我在夜里被一个梦叫醒。可能是头天晚上喝了点烧酒,头有点疼,就早早滴吹了油灯睡觉,小学校里很安静,大槐树的叶子投下一片厚厚的影子,屋子里显得漆黑,半夜时分,感觉有一个人压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在用力,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眼睁睁看着窗户,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依稀可见那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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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学校教书的时候,村长用一辆扎篷车把我从公社接来,公社距离这个村子有40公里,从地图上直线算是40公里,可是大篷车从上午一直走到晚上,不记得上上下下爬过几个山梁,吱吱呀呀的车轮会不会散架,我坐在车篷里胡思乱想着。车厢里有一大截红布,还有一个红花。村长大爷把我的包袱搬上车,用一截红布系紧,说这车昨天刚刚娶了一家媳妇,“你就好像是我们娶的媳妇呢!”村子的方言很重,他只有慢慢的说我才能听懂。车子吱吱呀呀滴走到夜里才走到山脚下。

    夜色渐渐地侵蚀了西边的天空,山崖上已经看不见石头的影子 ,山里变得异常的寂静,老村长把马灯点亮,挂在车前横梁上,我听见山口有动物的啸叫。老村长很善谈,他坐在车把上,驾驭着那匹大棕马,马的毛很长,蹄子踩在山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老村长从口袋里掏出烟袋子,挖了一下,用火柴点上,火星就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车子在黑暗中颠簸了一下,我听见老村长吆喝了一声,看见火星从车上晃悠了一下,他从车把上跳下来,大棕马打了两声响鼻,开始忽吃忽吃用力喘气,远处,山坳上有狼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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