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蒙帕那斯的公车上,注意到坐我对面的法国女人,她坐得直挺挺,一动也不动,就像要梳理她的羽毛,如果她突然摇摇身体,然后屁股突然迸出一大扇丝绸般的长羽毛,那不知会有多奇妙。
“我”在林荫咖啡馆吃东西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直想办法勾引我,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我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踢,这下子我兴致更低。
性粮食像巴黎这么多样化的城市,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任何会使女人的姿色大大打折扣的不幸遭遇,似乎都会被已经疲乏过度的男性口味当成一种刺激的调味品。
为什么全部都是性?可是看到作者写到河滩上的美人鱼也染了梅毒,也就觉得不足为怪了。
“我”来到画廊看马蒂斯的画。面对马蒂斯所创造的世界,我再次体验到那股让普鲁斯特可以如此扭曲人生面貌的启示力量。只有那些能够允许光进入身体的人,才能够把心里面的东西说清楚。
不管你用什么眼光来看他的画,都会感觉到航行的气味和声音。即使只看到一点点他的梦,你也不可能感觉不到波浪的翻涌以及水花油起的凉意。
马蒂斯为了找出血液的音律与声息,他可以牺牲部分线条的和谐。他手拿着在他身体内折射的光,把它倾注在调色盘上,用形而上的太空色彩来宣告他的发现。
马蒂斯世界的那种美,仍旧有一种老式卧房的调调。在彩笔纵横的世界里面,他往往只需要靠女性就可以把一些难以捉摸的冲动明确地表现出来。
即使这个世界整个瓦解掉,属于马蒂斯的巴黎还是照样会气喘呼呼,高潮迭起,空气里面照样弥漫着浓厚的精液味道,树像头发一样纠结在一起。
这样写对画作的感受很有米勒独特的风格,他说的不是具体的一幅画,而是所有画他产生的感受,这种感受是深刻的,特别的,也是细致的。就算我认真看了每一幅画,也不能得出他这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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