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睡了一个礼拜。白天黑夜的睡不醒,走几步便眼冒金星浑身大汗。
估计睡醒了,今晚不能安眠。
总在不经意时想到父亲。
一切过往,皆是时也命也,再嗟叹也于事无补。
父亲至孝,一生对祖母从无违背之语。现在母子重逢,也是一个慰藉。
从父亲患病之初,便知道父亲不能长寿。父亲有求生欲望,我们便竭尽所能。九年整,全家自认没有遗憾。
守灵时也并没觉得悲伤,因为父亲到后期已经感到痛苦了,走了也是解脱。
但将父亲亲手抬出家门时,才真切的觉出父亲是真的走了,再不会回来。
只会号啕。只能号啕。
只模糊记得族里长辈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再有记忆时就是给父亲安放骨灰。
没想到上学时学的人体解剖知识会用在这时。
辨认着是什么骨头,就给父亲安放进衣服里。 只望父亲走的安心,再无病痛。
也祈祷父亲保佑我,若不能自理时走得痛快。
生活仍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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