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夜叉在京城北边山头的破庙里掳回来一个和尚。
不,不是和尚,不能简单的定义为和尚,他师傅是前朝皇帝钦点的国师,他是太子的发小,竹马竹马两小无猜。
很久以后,久到寻找和尚的第三年,自封为万事通的妖狐才给他透底,如果当年老皇帝没被夜叉三叉子叉死,那这和尚就是下一任国师。
和尚的师傅护犊子,把和尚送到了鸟不拉屎的破庙里避难,自己跟着老皇帝去了,结果心爱的徒弟还是没逃过夜叉的魔爪。
那日,他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从山路上扬尘而过,身后一帮肌肉大汉杀气腾腾,山民吓的跪在路边不敢起身,只有和尚站在歪脖子柳树下抬头看着他,及腰的发丝摇啊摇,小脸透亮白净,暗金色的眼睛像是倒映在井里的月亮,微微一晃就是碎金的涟漪。只一眼,夜叉就呼吸一紧松了马缰,直挺挺被甩了出去。
“哎呀老大!!咱都打进皇城了你可别怂啊老大!”妖狐咋咋呼呼跳下马使劲掐他。和尚漂亮,真漂亮,是可以为他去死的漂亮。不是真的死,就是那种捧着心脏踩着刀尖儿也要去拽他衣角的感觉,我要这个人,夜叉脸埋在土堆里磨牙笑。
“妖狐”吐出一口沙子,他说“我要娶亲。”
他们从北边一路召集吃不饱的老百姓打到京城,夜叉狂风暴雨娶了好多老婆,虽然这次是个男的,但还是个和尚,但婚礼还是按照流程来办。萌芽状态下迅速成长为婚庆主持人的妖狐说,老大你放心,虽然条件简陋,但包管您和您第四十二任太太满意。
婚礼现场设在半山腰的破庙、也就是和尚当初藏身的那个破庙里。禅房被大红的布条围了个遍,成了洞房。
夜叉喝的脸红脖子粗,推开房门拽了衣服就往里屋钻。
那和尚穿着不合身的红衣裳,老僧入定般叠着手坐在板凳上看他,有只大蛾子扑棱扑棱的绕着蜡烛飞,一头撞进火苗里不动了。夜叉忽然就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扒拉出来条板凳坐在和尚对面,伸出手按着微颤的肩膀:你,你叫啥?
贫僧法号青坊主。
那以后就叫你阿青,阿青我中意你。我还想日你,他在心里默默说。
同时他也是这么做的,推倒,撩衣服,伺候他舒服,他看见阿青眼角慢慢泛起泪花,不屈的眼神大火一样烧进他心底,征服欲一下子就出来了。
青坊主撑不住晕了,他起身给他又是擦洗又是换睡衣,末了轻轻把人抱进被窝里。阿青的眉头紧皱着,手攥着被面不松开,夜叉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拳头,把自己的手契进去,两只手亲密无间的挽着,像是严丝合缝的拼图,他看着嘿嘿直乐。
他怎么这么惹人疼,夜叉想。有个小手在拿着稻草拨他的心,痒痒的,他抱着人不知道怎么办,想疼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摇醒他跟他讲自己要一辈子缠着他对他好,可是怕看到阿青冷冷的眼神,他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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