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整理了洗衣机包装箱后,觉索然。跟儿子说:溜达一下?欣然应诺。
金穗大道两侧已有积水,小心跳过。进公园南门,突然发现樱花叶子已缀满枝头,有几株还裹了蕾。前天似乎还光秃秃的呢!
空气爽,禁不住取了口罩。黄杨、小龙柏、石楠,就连经冬返青的麦冬,都油油地亮着,晃人眼。小道上躺着玉兰的花瓣,黄色居多。湖边的海棠(朋友说问了园林管理人员,是北美海棠)依旧一树暗红,没凑近看,似乎这样就还可以认定她仍美着。
湖心亭有人在写生,没敢打扰——一直对会写画的人敬仰,如同对那些高学历理科女生。小岛上的桃花开得盛,柏树的干古朴遒劲。前天,我半躺在柏树枝上,让儿子照出大长腿的感觉。真好啊,柏树让我躺,有人给拍照,拍好了还让看了,问行不行。
柳如烟,雨中更是。隔了帘子似的枝条去看水中白色的亭子,更有江南的清丽婉约,让人心柔软下来。杨树叶子初生,远望去显出苍白,近看了,方知阳面绿得嫩。
鸟声真脆!它嘴巴里有微型哨子,有的则更高明,藏着宝珠,在嗓子里滴溜溜地转,声音凝着水。几次遇到蓝尾鹊,丈把远的距离时,它们就躲开。
湖西边的碰碰车此时没生意,售票的桌子上是象棋,双方杀得正烈;另一侧,两摊子人在棚下打扑克,都很专注,顾不得偶尔驻足的人和树上的鸟鸣。
北门附近,有一株青皮树,树干比法桐糙,但更直,枝条也还干着,没动静。南门柏树林处也有一株。总觉得在别处见过面,又叫不出名字。因此又下了识花软件,给出的是桐和椿,胡扯。
动物园对面沟边一树,也是几把粗,密密麻麻全是丁香大小的花,有臭臭的味。手机给出梨花或李花的答案,也让我难以接受。问大侠,她给出楸树和豆梨的答案,嗯嗯,这才像。突然想起单位的楸树林,恍然!而豆梨,就是棠梨,嗯嗯,棠梨那小小的果子,与这细花相配。
“你发现没,梨花是香里带臭的?”大侠说。我赧然,不记得了。只对花朵有印象。而棠梨,我小时候吃过的。
一路,儿子相伴雨相伴,如同前段时间我伴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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