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诗歌《初次的城市》。从生下来就生活在县城,县城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乡下人把县城看成城市,而真正的城市人却还是把县城看成乡下。十八岁之前几乎没有离开过县城,如果说去过比县城大的地方,那就是辽源,而且还是匆匆去匆匆回,为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
延吉市是除了县城我生活得时间最久的一个地方,至今还经常在睡梦中去到曾经学习生活了两年的校园。而事实是毕业35年了,其间从未再去过延吉,尽管县城的变化已是翻天覆地,但延吉的样子仍是记忆中的35年前的样子。史铁生曾在《记忆与印象》里说过,“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倘若你遇见了那个能唤起那样心情的人,故乡从此便成为一个人。
“没有你的地方都是他乡,没有你的旅行都是流浪。”——王菲《你在终点等我》
12月9日,每年的这一天都要写点什么,或跟学生们讲点什么,前几年还曾专门用一节课或两节课的时间跟学生们一起读读诗唱唱歌。其实是我自己害怕把这一天忘记了,每年的这一天才会用一种仪式来提醒自己。事实上,能不能记住这一天,于我而言,于大多数人而言并没什么现实意义,如果一定要追觅出些什么来,我想应该是在证明:我只是上了年纪,但我依然年轻。
《南渡北归》的第一部《南渡》已经读完了,在读第二部《北归上》。每天瞎忙,除了上班,下班后还要帮太座照看两个宝贝外孙。白天太座和宝阿姨两个照看两个宝宝,要带他们玩,还要做辅食喂他们,还要哄他们睡觉……几乎一整天都忙忙碌碌不得空闲。为了让太座每天都能放放风透透气,除了周四晚上有自习,其他每天晚上从五点半到七点半大多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哄瑾宝和瑜宝,领他俩玩,喂他俩喝奶,给他俩换拉拉裤……让太座出去跳跳广场舞,活动活动,放松放松。带孩子确实累,带两个孩子确实更累,但其中的快乐或许是其他人无法感受和理解的。
瑾宝瑜宝睡了,才有时间读书或写点什么,有时犯懒不愿写,但书却是一定要读的,或半小时或一小时。我是一个智商情商都庸常的人,老且貌寝,不会说话且懒得说话,不会盛气凌人,更不会刻意地低三下四讨好人。这些年跟学生们一起读《论语》,不止一次地讲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我跟学生们讲,左丘明和孔子“耻”的不是人,而是行为,不是批评别人,而是惕诫自己。
大雪节气己过,还有冬至、小寒、大寒三个节气,又一个四季轮回结束了。已是严冬,但看不到雪,总觉得少了东北冬天的意味。
夜深了,倦意来袭,睡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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