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和大头去遥远的远方浪了一把,带回了一盒始创年代久远,茉莉花香浓郁的雪花膏给我。一拿回来,豌豆就闹着让我拆。
刚一拆开,豌豆就要求打开。一看不是吃的,是香香,她的眼睛黯淡下去,但终究还是用她的小手指狠狠地戳了一块抹在了自己脸上。
她不高兴,可是我很高兴啊!抛却护肤品是每个女生的心头好不说,光是跨越千山万水带回一份礼物这份情意,就足够让人动容。
每年过年回家,我都想千挑万选一些礼物带回去,可是,从来没有如愿。我妈总是说,现在人家都送钱,谁还送什么礼物啊。
现实到无以复加,可是送钱确实非常方便,尤其是像我这种远嫁千里之外又非常懒的人,光是想到要把礼物背回去就觉得累。
但送钱终究还是差了点味道,它这么轻飘飘,毫无留念的价值,花完了就无影无踪了,连念想都没法留下一星半点。
我曾收到过师母和小师妹从澳大利亚带回给我的礼物,一支可爱的小唇膏,粉红色的外壳,闻起来有甜甜的草莓味。
当不到十岁的小师妹把唇膏塞进我手里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感动。为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买喜欢的礼物给挂念的人。这份纯真与喜悦,能让我动容一辈子。
我曾收到过闺蜜送给我的新年礼物,一个稻草人的钱包,米色的,上面有水墨荷花以及周敦颐的《爱莲说》。
闺蜜不是一个文艺的人,可见她为选这个钱包花费了多少心思。不说钱包本身我有多钟爱,光是对我的喜好了解与牵挂,就足以让我感动一辈子。
这个钱包,我足足用了五年,直到去年不用了,它依然崭新,我把它装在了精致的包装盒里,就像从来不曾使用过一样。
在我26岁那年,我曾收到过,也可以说没有收到,一份非常特别的生日礼物,是一位书法颇具功力的老同学手写的生日祝福。
在一张泛黄的、带有水纹的纸上,以苍劲有力的笔迹写下的“老同学,生日快乐”。
我迄今记得那纸张的颜色,那文字的样子,虽然他只是拍了张照片发给我。在这便捷为上、提笔忘字的年代,手写的祝福真的难能可贵。
大头曾经送过我一套玻璃茶具,玻璃茶壶带点暗暗的绿,与鲜黄色的盖子形成强烈的反差,还有与茶壶同色的四个玻璃杯。
我常把玫瑰花茶一颗一颗地放入茶壶,然后加入蜂蜜,再注入滚烫的开水。
看一朵一朵的玫瑰花苞再开水里旋转、膨胀,连着自己的心也开出一朵两朵的花。
这些礼物都带给了我很多感动,但仔细想来,我好像从未为别人精心准备过什么礼物。
每当我出去,带回来的都是吃的。不是因为我是个吃货,而是带吃的真的又方便又实用。可是,带吃的真的少了许多价值和意义啊!
往后,让我也用心为自己挂念的人选一份心仪的礼物吧,如果不表达,别人怎知在我心里,他们有多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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