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雪,稀稀落落的散在肩上,几个身影在雪中忽隐忽现。
临近黄昏,汽车开着远光灯闪来闪去,近处和远处坐落着的楼交错着,成了覆盖了半山之多雪的雪山,几个人在山间穿梭。与我在南方求学时的冬天不同,让我不自主的缩紧脖子的风呼啸着,柳条般抽打着我的脸。
雪在熙攘的人群间融化,在暗淡的路灯的光芒下消逝,眯起眼,弥红灯下点点的光芒若隐若现,前面的人像大洋上的玻璃瓶在街道中跃动着,时不时回头望着,我便微笑着看着他们,我们的脸融化在这如此寒冷又温暖的冬季。
大学时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些时间里也并未多怀念这里,也未曾花时间去拾起曾经的记忆。只是今天路过学校看到仍有后辈上学时,曾经的画面如滚石般骤然充斥到眼前,也许,尽管自称是不会念家的人,每个人都有潜藏在心底的那份归属感吧。
以为大学放假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我确实不断地找同学,朋友。不愿在家待着,蹉跎着阳光,也不愿半夜伏案,消磨月光。就仿佛不晚归不夜不归宿就不算假期,可终究的终究,这份冲动会随着付诸实践而逐渐淡却,但我仍上瘾一般渴求着这短暂而长久的美好,好像想尽快把自己的热忱燃尽一般,执着追求着这份情谊。
曾有人微笑着对我说走后常联系,如今这人的面容就像这句话一样时而浮现在记忆里,但多半时间是潜藏在角落的。想联系的,自然会常联系,不想联系的,也无所谓最后的结局。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别样的风景,你走后,不管多么绚烂的,我的风景,也不再属于你。
朋友,同窗之类的称呼与我并无那么多的关联。说到底,这所谓的情谊终究是时间和空间结合的产物。此刻,此地,我们相遇,你我的生活有了交集,你我在这个时间聚集在一定的空间。如此的约束让我们并肩齐行;彼时,我们天各一方,若很少联系,自然免不了相遇时努力寒暄的尴尬。
我无所谓别人的离开,同时对如今仍留在我身边的人,心存感激。
深夜,我踱步进了暗淡的山间,几缕雪花反射,又穿过窗棂罅隙的光投在手上,绻着发痛的脖子,努力地转向旁边的,朋友,请递我一支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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