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中看了下朱自清的《背影》,小的时候看这篇文章并不能够理解,如今时隔多年看见这篇文章我便想起我的父亲,也想起那件事,让人感到心寒的事,也是我至今还在后悔的的一件事。
那年父亲还是个建筑工,在家里的几百米处租了个门面开个小卖铺,小卖铺自然母亲在打理,而父亲每天起早贪黑在工地里做活。也许是那时候还小,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劳累,当你经历的多了,就已经无法说出“我还小”这几个字了。
都说养子如养女,最要谨慎严,也正因为父亲的严厉,让我在叛逆时期桀骜不驯。
周末的一个中午,正在与约好的同学在家中打牌,不久母亲来电说:“孩子,你过来看下铺子,我跟你爸一起去工地帮忙下。”“好了好了,等会就过去。”油浇火燎的我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与同伴继续着打牌的乐趣,似乎已经忘却看铺子一事。当想起的时候,来到铺子,发现铺子锁上了,我便前往父亲的工地里找其拿钥匙。
父亲见我过来便训了我一顿,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理所当然的大吼了父亲一句“我跟同学玩不行吗?”说完转身离开了,也没有拿到铺子钥匙,只好回到家中,躲再房间里,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看起了电视剧。直到傍晚,从窗外隐约听见父亲摩托车声音,心想:老爸回来了。只见气冲冲的父亲上来就给我一嘴巴子,就这一个瞬间,我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随手拿起一个烫发器丢了过去,与他对峙着,由于场面过于喧闹,惊动了左邻右舍,便纷纷前来阻止才没能将事态往严重性发展,而我也成了众人眼中的不孝子、也常被人称之为“烂仔头”。(烂仔头,国语的意思就是烂人一个,无心的一个人)
就这样他不在管教于我,我也没有在正视于他,他回家我回房或者回铺子,他在铺子我便回家,总之有他在的地方我便不会出现,就连吃饭也是自己端着碗在自己房里吃,也没有在叫过他一声爸爸,当时因为自己心生怨恨,不想过着这样的生活,便心生念头退学出去闯荡一番,一闯荡便是一年矣。在那一年里我依然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其实我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许两个都是男人,彼此的面子都放不下去吧,才造就了一年的冷漠吧。
那年春节,他笑了,吃饱饭父亲忙着给小孩派红包,派红包大家都知道图个吉利,他递给我一个,没有说话,两手接过红包的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出一句:“......爸,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嗯好,你要好好挣钱”父亲笑了。我知道他的笑容蕴含的期待是什么?他期待一年没听到过的称呼终于有结果了,我还知道,那天的他真的很开心。
就是那个春节,我和父亲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总是有心事会与他坐在一起,沏壶茶,小酌一口,他担心我的时候总会叫我一起坐下说一些道理,生怕我在外不懂世事。即使我们,我们不说话,也不会有隔阂。
尽管那件事已成往事,但在我心里依旧是无法抹去,就像阳光下的影子跟着你。即使现在父亲不在介意,即使现在与他无话不谈,我还是会不经意间想起,然后对自己的所作为感到惭愧。渐渐的才发现,那天我并没有道歉,至今我还欠父亲一个道歉,致歉曾经不该与他恶言顶撞出手,不该冷眼相向于他,不该让其操碎心也无用,不该让其等候属于他的称呼......父亲,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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