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

作者: 言流 | 来源:发表于2019-11-14 08:09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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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晚上,漫天都是星星,我沉睡着。并不知道外面下雨。天气转凉,衣服添多。而外出的主要理由来自与上学。

    早七晚五,那是还算美妙的时光

    黄夹中心小学不是振华,不是外国语,离城十公里,在一座桥的旁边。

    同学少年大多留守儿童,或者父母在家务农。

    距离名贵有一段距离,距离优秀远的遥不可及。没有交错的建筑,教学楼不过一座,三层,顶层还是阁楼,算下来能用的只有两层。

    三层最上方一个红色的抽象圆,表述旭日。

    一年收一个班级,同学来自不远的地方。老师讲课还算认真,课业仍是数学语文。

    楼前一片砖地,再前两个花坛,中间一座升旗台。其后便是操场。两部分组成。花坛后一排柳树,柳树前是长形的土路,前面是大大的操场。

    操场里面长着杂草,宽阔的很,与土路中间用红砖间隔。

    每年暑假过后,操场里的草长的很高,我们会从家中拿来镰刀,每个年级分操场一部分,集体花大概两到三天的时间,把操场里面的草都割光,都会有人受伤,而后去休息疗伤,或者缠一下,继续劳动。

    当时同学多,割草时热热闹闹,而其后草便难以再长大,每周几的最后一节课总有班级体育课。

    少年们在里面奔跑,草便不会长出来。

    夏日之后的开学临近秋天,距离冬天也已经不远,山东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归属北方,能被暖气覆盖,但当时并无暖气,大多人家点起炉子,算作供暖。

    学校也是,入冬之后仍要上学一段时间,便要点起火炉,我们会在家带来玉米棒芯,用作引燃。每个教室里面入冬便有一面用以放煤球。

    老师或者某个同学会来早一点,提前点好炉火,但并不暖和,毕竟教室大,炉子只有一个。

    老师会在炉子上面烧水,放到办公室里去喝。

    夏天没有风扇,但并不感觉炎热。

    一年级刚来时,我觉得新奇,需要重新适应。从无所谓到正规的那种。在许多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也许是对时间许下的坐标。

    做过些蠢事,标点符号刚开始学时,我在每个字后面都有逗号,因为老师说逗号的作用是帮助人呼吸的。回家做作业,边呼吸边读。

    “小,蝌,蚪,找,妈,妈。”最后句号结尾。换来大大的红叉。

    数学用到数数的木棒,要用一百个,十个一组,线圈缠住。老头子有办法,不用木棒,拿来火柴,挑出一百个,细细抹掉头顶的引燃物。而后给我摆好缠住。效果反而好。

    数学常常碰到难题,老头子同我一起研究到半夜,总要得出结果。

    后来木棍慢慢在课堂上丢,数学一点点学,全部丢完,最开始的启蒙也就结束了。

    二年级还学过算盘,七上五进一之类的。

    似乎有位副校长,终日住在学校里,没有看到他妻子,当时他在学校里面种着白菜,放学后让我们去帮他拔,我玩了一会,他给我后背一锨,当时他已五十岁左右。

    校长换过两届,老师变过三次,而副校长,并未变过。

    当时我们只有一个班级,老师便跟着我们一起升级,常常是两个搭档,一个语文,一个数学。

    一到三年级时这两位老师教,后面四五年级时两个老师教,六年级时两个老师教。

    最开始的老师姓高,女儿也跟我们是同学。另有一个中学老师的儿子,也在我们班级,三年级时读《小兵张嘎》,他读队长,把鬼子读成皇军,笑倒一大片。后来跳级,比我们读初中要早的多。

    数学老师颧骨很高,看着不好相与,后来三年级做十二道式子题,错了她用教鞭抽手心,被打的麻掉。

    四五年级老师年轻,都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语文老师厉害的很,住在城中,做班主任。数学老师就在不远的街上,浩浩同一些同学和我会去她家玩,她同浩浩熟悉的很。

    最后之时其他地方的学校倒掉,那里的学生来到我们这里上学,便又换了老师。

    同学来来回回,总那么多,多数来的,走的不多。

    浩浩当时与我同学,加上同村,便一起玩耍,虽桌子不在一起,但放假会在一起。当时我们走了很多地方,在学校中受欺负时,他也帮我,后来一起钓鱼,常常是他带我。上网,及下河也是如此。

    神神秘秘的带我去了个人挤人的小屋子,里面都是大孩子,掏出五角钱坐在巨大的显示屏前,玩起了超级玛丽,后来加上暴力摩托。

    村子南面有个湾,水清有鱼,我们开始在那里钓鱼,后来下湾,第一次还用尿液涂在肚脐眼上,说怕着凉。最开始下水恐惧,后面慢慢好起来,会了狗刨和仰泳。小学的夏天常常去玩。

    小霸王学习机盛行,便在家玩魂斗罗游戏,圆圆的卡片盛行,便呼卡,后来网吧盛行,在里面打过枪战。

    六年级最后一次考试,我耳朵发炎,还是打起力气考完,成绩很好。并未有所感觉,反而每日疯玩,有时去城中,爸爸妈妈哪里。

    其后便去了城中读书,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故事未曾结束,也会再继续进行,但归属从前的东西终究是人的心语,在内里转过之后变化才会成为故事及寓言。

    浩浩在我去城中读初中之时仍在联系,然而他初中之后未读,去到外面。前日有了儿子。

    希希六年级之后不再联络,几年前结了婚,如今孩子应该也两三岁。

    还有很多人的故事没有说出,有些仍是在不远的人们,有些并不美丽。物质贫乏的岁月生活不是那么自然。

    但仍有几个并不熟悉的青年,去到德州读高中,如今在读医生或者其他。

    贫瘠的地方称之为草,丰盈之地谓之花。草有草的活法,花有花的宿命,那小学如今的教学楼还在,但操场已经被水泥球场及其他体育器械覆盖。本来向北的大门被封,盖成了沿街楼。如今大门想东,面向一片田地。同学的弟弟在里面读着书,而那副校长,一直在着,只是不曾有人看他。也不曾有人愿意提起他。

    即使我去苏州,或者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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