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人生的枷锁》之后,我确信了自己永远也不会喜欢上毛姆的任何作品,如果他的其他作品依然是这种风格的话。同时我也觉得毛姆无法登上一流作家的阶梯,就像村上春树一样,虽然书十分畅销,读者甚多,但是却无法被称为名著。
也许他的书值得流传到后世,但毛姆的作品微妙地无法激发人们心中的情感,无法让人们幸福,也无法让人们感到痛苦,甚至——书中描写的一些本该引起人们共鸣的经历和心理活动,都无法起到它们本该有的效果。虽然我能够体会到这些观点,这些想法都符合我的价值观,但它们不能激起我心里的涟漪。就好像你面对着一个你知道会是完美的丈夫的人——他相貌英俊,讨人喜爱,待人彬彬有礼又不失风趣幽默,腰包当然是十分的殷实,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无比地宠爱着你——可是当你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就是没有一丝涟漪,一丝波动也没有,尽管你知道与他结合将会幸福无比,但你就是无法做到。
毛姆的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我认为他说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也认为他得出的结论是他经历过无数心酸回忆后得出的精华,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喜欢他的书。而且我也不认为他是一个好的作家。我甚至感觉不到其中的才华。
如果说《月亮与六便士》还能让人看到一点才华横溢的感觉,那么《人生的枷锁》就完全是在平淡地叙述一个故事。是的,就是平淡。我不认为写作技巧对一篇好的小说有太大的影响,看看《飘》吧,整本书都有点杂乱无章,条理并不清晰,很多地方都过度描述了,作者有一种写得不可收拾的感觉。但是《飘》里面洋溢的浓烈感情,完全盖过了它的不足,那种浓烈的情感迫使人们不得不无视它的各种缺点,进而深陷进去。不仅是《人生的枷锁》,毛姆的所有作品都有这个缺点,如果仅仅是缺乏技巧,那么可以通过感情来弥补,很多伟大的作家都是被附身一般被自己强烈的感情压倒而不顾一切的要写下自己脑海中的东西。而毛姆的作品没有这个感觉,他似乎就是在没有感情的说一个故事。或者说,他就像是在日常生活里对他人对话一样叙述自己的感悟。也许我们可以说他没有才华。
当然,对故事没有要求的人,大概很容易会被故事本身吸引。毛姆的故事是很狗血的,一波三折,单纯看故事而不是有更高的要求的话,我觉得对一般大众来说就足够了。甚至能够在其中找到肤浅的共鸣。
有趣的是,我觉得托尔斯泰的作品也是现实主义的风格,甚至具体到可怕的程度。但我能够感受到天才的闪光在里面,而无法在毛姆的作品里感受到一丝一毫。我知道这是因为陷于目前的水平,我无法具体的描述出来,但凭借着直觉,我可以说毛姆绝对不是一位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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