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夜空晴朗清爽,D 伏在餐桌上疾笔书写。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威士忌,舔了舔干的嘴唇,扭头瞥见从窗外照进来的白月光。心说我们在月下散会儿步,她兴许会让我喝上一杯。
但一想到她蹙眉倔强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握紧笔在纸上又开始沙沙写字。
他松开压住稿纸的左手,端起水杯晃了晃,手感告诉他水已经喝空了,皱起眉继续在纸上沙沙写字,但嘴上唠叨着:亲爱的,我写作的时候能喝一杯威士忌吗?
这个问句像扔进棉花堆的铅球,她大概还在生气,就算气得发抖也不情愿理会自己。
电话铃响起,半晌她也没接,D 只好起身来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说了声 hello,接下来听的居多,偶尔回应一声表示在听,放下话筒前讲了一句完整的话,这边挺好,不用专程过来,多谢了,还望理解。
他挂了电话,挺直腰仰起脖子,朝屋里问道:宝贝儿,我喝威士忌的时候写点小说怎么样?
公寓里安静无声,他把笔和稿纸挪到一旁,把威士忌灌满玻璃杯,盯着墙上一张女人的照片,默默喝起来。
屋子里没有人,没有声响,只有他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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