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冬日暖阳里,
湛蓝的天空,枯竭的云。
躺在一块干枯的草地上,
细数着,来自天空的暗语,
我仿佛听到,冬日里的一声叹息,
哦!……
这个孩子,又痛了一次。
一群到处觅食的乌鸦,
躲在蓝色的玫瑰里咳血。
上帝的玫瑰,凋谢成细碎的云。
我又听到,这个孩子,远去的哭泣。
我看见,一只鸟儿直线落地。
没有外伤的痕迹,
没有长途的迁徙,
怀恨的翅膀,被风卷起。
落在似曾相识的土地,忏悔,已然不及。
一只鸟的死,算得了什么呢,
我还看到,一尾淹死在河里的鱼。
一尾鱼,淹死在河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春暖花开的时节,
我还看到,一只鸬鹚死在河里。
我知道,乡村的炊烟早已离我远去,
一粒火苗,正死在古老的瞳孔里。
站在熟悉的村口,
再等不来一缕炊烟为我升起。
母亲撒下这冬的麦子,
就发誓不再触碰土地。
父亲的镰刀,
再拾不起,一穗金黄的谷粒。
呱呱嘶叫的乌鸦,
嘴里衔着一块破碎的镜子,
镜子里,照着我死去的墓碑。
我想起,
我不在你的唐诗,
也不在你的宋词,
我已习惯在一束草尖上宿睡,
或者,索居在一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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