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森林的深处，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静谧的树林中，阵阵轻轻的风吹叶打声，树叶簌簌的声响，流萤扑闪扑闪，在幽黑暗淡的丛林中悠然飞过，划过点点荧光，美丽炫目。
湖畔的睡莲与倒影中的星星，
萤火阑珊。
白色的月光很美，一切都朦胧的很。
林间有人在低语，却打破不了一切的静寂。
湖畔的树旁，一名少女站在那里。
湖中多了一抹白色身影，女子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温和的笑容，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与黑夜融为一体，却很是耀眼，美丽炫目的林间湖畔，少女披着蜜色的长发，白色纱裙缎着犹如蝴蝶优雅的琼花，精致的锁骨上错落着几片粉色的花瓣，白色荷叶边的袖子下的纤纤玉手，扶着身旁的树木的纹路，另一只手牵着树下垂落的花朵，少女笑如靥花，身后的裙摆拖着地，身前却裸露出一双细白的小腿，缠着藤蔓，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流光。
她美得像一幅画。
"这个美丽传说……"
"被世人调侃为‘森灵’呢……"
"才不是呢……"
紫罗兰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琉璃来到方璎身边。
方璎把头埋在被子里，她在哭。
少女看似是哭得很厉害了，一抽一抽的，被子都抖了抖。
"琉璃？你来啦……"
方璎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噎着嗓子道。
"方璎……我想把那个传说听完呢。"
琉璃不语，她也躺了下来，紫罗兰色的眼眸与方璎哭红了的眼睛平视。她伸出手，纤细的小手抚上方璎满是泪痕的脸。琉璃抹了一下方璎哭红的眼边的泪水。
"谢谢你……琉璃！"方璎调整了一下情绪，握住琉璃帮自己擦泪的手。自己也伸手胡乱抹了一下自己的泪痕。视角依旧模糊地望着琉璃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她依旧望着自己呢。
"琉璃……其实，这个传说，我也只是听到了一半呢……"
"如果‘森灵’真实存在的话，一定像琉璃你这么美丽吧。"
"话说，这里和传说描述地真像呢。"
"萤火与流光……"
"森林深处的湖畔……"
"湖畔的睡莲与倒影中的星辰。"
"还有伴着萤火的流光……白色的月光。"
"花朵的香气，白裙下的琼花。"
"一定很美吧。"
方璎琥珀色的瞳孔带着希翼。
琉璃全看到了。琉璃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有方璎，有流光闪动。
一滴剔透的泪珠在琉璃的眼眶中悬停着。
紫罗兰色的瞳孔很是晶莹，琉璃伸出手来，抬手。
指尖带着泪痕。
"这、"
"又是什么呢？"
琉璃失神地望着眼前，紫罗兰色的眼睛第一次在方璎面前空洞了。
"这是眼泪啊……琉璃"
"眼泪。"
琉璃开口，声音轻轻的。
琉璃指着方璎的眼睛，又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方璎的眼泪也是吗？"
"这、"
"又该称作什么呢？"
"琉璃的眼泪也很美呢。"
"这是感情吧。"
"这算是哭泣吧。"
"流泪。"
我、
为什么会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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