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雨这时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间教室。这间教室有三间房那么大,摆着几排长条形的书桌,如果能叫书桌的话,其实就是农家闲置不用的长条窄桌,桌子下面用细绳子缠成一个网算做书架,里面堆着孩子们的书本。讲台背后有一间小屋子算做办公室,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套办公桌椅,外加一个靠墙的小木桌。这就是她今后居住生活的地方,想到渺茫的未来,刘小雨几乎要落下泪来。
收拾完东西已经日薄西山,刘小雨走出教室想舒一口气,乡村薄暮的美景立马吸引了她。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坠落到山头,把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红色,不时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在云彩下飞翔,给这一幅美丽的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从田里归来的农人赶着黄牛,人和牛都被晚霞映照得象从画里走出来,她不由在心中赞叹:“真美。”
这天晚上,刘小雨准时到了村长家里。出来迎接她的是一位小伙子,约摸20来岁,身高大概1.75米,身材挺拔而又结实,长得眉清目秀,眼睛亮亮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书卷气,刘小雨一见他就产生出几分好感。
小伙子热情地把她迎进屋,自我介绍说他叫刘铁柱,是村长的儿子。村长此时在厨房做饭,招呼刘小雨先坐下稍等。
村长家陈设相当简单,典型北方农村人家的样子,屋子中间对着门是一张大方桌,两旁是两个高靠背椅,大方桌后面是一张长长的几案,上面摆着些花瓶之类的小玩意儿。
刘小雨和铁柱攀谈起来,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不一会儿就混熟了。铁柱从小喜欢学习,一心想考学离开山村,可是受乡下教学质量限制,成绩并不理想,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补习一年以后也没考上,也就放弃了。
刘小雨不无惋惜地说:“可惜了铁柱哥,你要是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考上了。”
铁柱略有些哀怨地回答:“可能我没那个命吧,不强求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认命啦。现在我是一个快乐的小木匠。”说完哈哈大笑。
刘小雨也跟着笑起来,自己心中的郁闷似乎也减少了一些,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心下与铁柱亲近了许多。
俩人正说着话,村长把饭端了上来,刘小雨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她并没有看见村长老婆,出于礼貌,她说了一句:“怎么没看见伯母,等伯母一起吃吧。”
此话一出,餐桌一下子安静下来,父子俩都没有接茬儿。刘小雨晓得自己一定说错了话,感到有些尴尬。
这时,铁柱开口道:“我母亲前两年病逝了。”神色有些黯然。
刘小雨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真不该提,怪我多嘴。”
这时村长开口了:“没关系,不知者不怪罪,不要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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