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张月嗓子干的冒烟,坐起来喝水。屁股上凉凉的,一摸床单湿辘辘,张月吓了一跳。掀开被子,血腥味直冲脑门,一滩暗红色把床单浸湿了。张月猜测可能是姨妈提前来了,下床换睡衣,垫姨妈巾,发现还是血流不止。心里暗暗叫苦,之前医生说流产手术后要静养,自己大意了,光顾着忙工作,把身体搞垮了。张月坐在马桶上,血滴滴答答流,失血过多会死吧?张月一阵心慌,鼻子一酸,眼泪哗得一下冲出了眼眶,惊恐地开始喊小伊。
迷迷糊糊的小伊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大声问:“师傅,你怎么啦?要不要我来帮忙?”没等张月回应,她就来到洗手间门口,推开门看到张月满脸眼泪吓了一跳。听完张月带着哭音的解释,她当机立断催张月外面套件衣服,自己开车送她去最近的医院看急诊。
两个人急匆匆赶到医院挂号,找医生开单,直到张月躺到病床上,小伊才算松了一口气。医生说还好送来医院及时,不然大出血还是很危险的,现在挂了水已经控制住了。另外特别交代张月卧床静养,这两天不要劳累不要多动。小伊听完医嘱,就去外面买来了小米粥,菜包和茶叶蛋,两个人分着吃了一些。看着躺着床上的张月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小伊又自责又庆幸,还好自己晚上和她一起住。小伊又玩了一会手机,一阵犯困,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张月在梦里感觉被魇到了,胸口喘不过气,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原来小伊趴在床沿上压到了被子,难怪喘不过气来。她从另外一边轻轻地松了松被子,小伊没醒,但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机滑了出来。张月赶紧抓住手机,免得掉地上。这时候小伊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张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感觉不对劲,又仔细看了看头像和信息内容,最后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小伊,陷入了沉思。这条信息是老陈发的,写着:“宝贝,晚上九点见!”
过了一会小伊醒来了,问张月好一点了没,然后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些字后后,给张月剥橘子吃。张月忍着想直接问小伊的冲动,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能是老陈有意,小伊无心。毕竟两个人年纪相差这么大,老陈的年纪都可以做小伊的爸爸了,再说老陈在香港也是有家庭有孩子的。
张月说:“这次算我撞大运啦,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还真是要手忙脚乱了”。
小伊说:“师以前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这个徒弟表现表现啦!”
过了一会,小伊红着眼睛抬起头说:“都怪我,着急忙慌的,把你给累到了,才出这样的事。”
张月说:“这事不怪你,怪我自己不注意。你看我现在也好好的,没事,休息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说话间,张月的老公苏邑赶到了病房,见张月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忍不住怪她:“你真是工作第一!要工作,不要命啦!”没等张月回话,又向小伊道谢:“小伊啊,这次多亏了有你在,下次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张月说:“干嘛下次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也不想在医院住着,身体也没啥大事。在哪躺不是躺着,还不如回家躺着更舒服。小伊,你姐夫做菜手艺不错,让他在网上买点菜,然后你叫上周平,我们四个人一起热闹热闹。我那房子总算要有人气了。”
小伊再三推辞,但是架不住张月夫妻俩的热情,给周平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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