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我小学毕业。
这一年最大的事,也就是非典吧。城里人无比恐慌。乡里人体格好,喝喝生姜水,板蓝根,嘛事没有。 总之,这一年我终于毕业了,再也不用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四更半起床,六点半回家,再也不能带孩子们偷别家的梨子、苹果;再也不能拿取暖的炉盖出去融化雪花,再也不能用破旧的桌盖去滑雪,再也不用抱着自己家的柴火去学校,再也不用为个破炉子烤馒头吃而打架。
我的班主任是林,他教语文,一个小个子男人。他喜欢吸两块五的软龙泉,那几年,这烟有钱人才吸得起。后来听说,他去了另一所学校教书。有一次在县城的街上看到他,白发苍苍,已老的不成样子。 哈有虎,张,李,我很怀念小学老师,虽然,你们打过我,骂过我。可是,和你们七年的感情更深刻。
03届20个小学同学,每年我一定能见到的也只有堂弟。小学有两个校堂。一个旧的,一个新的。荒凉的是,这个新的也被撤了。听说,那个新的学堂闹鬼。白天相安无事,晚上会有怪声,风吹进了门缝,冷的只有抓紧被子,这时你听到那架破风琴自己奏了起来,恐怖袭来~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后来在西边果真挖出了一处墓穴。
那一年,秋后升读初中。记得我考试得了第一。这是十几年来,不多的几次。
路过东门大桥的时候,听到了桥下的水流声,好奇地趴在栏杆上看看,夜晚的河水是青色的,在白雪的反射下,依然看得清河流的曲折;抬头,就看见了一中,一切都是静静的,只有大烟囱的烟随风飘向北面,呼出的热气在围巾上凝结成了小水珠,越发觉得寒冷,我搓了搓手,跺跺脚,就又往回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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