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中午,和朋友相约吃午饭。到达目的地附近,一个不经意的低头,看到一位目光呆滞的的中年妇女坐在地上,面前的锈铁罐里零星散着几块钱,在她怀里平躺着一个小男孩,看上去5、6岁左右,孩子的衣服被掀到胸口处,瘦弱的身体肋骨根根可见,中年妇女明显有眼疾,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在孩子前胸至肚脐处上下用力的按搓着,随着中年妇女的搓动,孩子嘴里发出了舒服的嗯嗯声,不知为何,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停顿了一下,摸了摸兜,转头问朋友:“带钱了么?”
“没有,我只带了手机。你要干嘛?那都是骗子,不能相信!”同事仿佛一眼看穿。“而且不管是不是骗子,你给她10元或100元也改变不了她们任何处境。”
从内心而言,我同意她的观点。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刻,心情莫名惆怅,整个午餐食之无味。
吃完午饭,忍不住向同桌另一个朋友借了10块钱,迫不及待的去放入中年妇女的锈铁罐里,一低头和孩子的眼睛交汇,才发现孩子也是个盲童,手里正撕着一张不知谁给的10块钱,我失声叫了出来:“别撕了!那是钱!”
孩子的母亲赶紧摸索着抓住孩子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别撕别撕,孩子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的张望。
身旁的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吧,对他们而言,10块钱还不如两个包子来得实际。和朋友离开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这个母亲眼睛能看见,她至少可以找一份工作,如果有一份工作,孩子应该可以像同龄孩子一样背着小书包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而现实中,他只能复制长辈的生活靠乞讨风餐露宿的生活。而我,给的这10块钱,改变不了她们任何处境,更多的是为了求自己的心安。
一直认为,贫穷不可怕,疾病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法改变一切的妥协和低头,真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残疾人不再沿街乞讨荒废一生,真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得到应有的温暖和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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