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乡之前,日暮后到家。
墙上刻字:我今天在这里 ,这是某年某月某日。
我的话语应着一些召唤,散发出青蒿的香。
出口的刺刹那变作软软的泡,白白的泡里藏着红红的丝。
此中时节,云和树混在一起,来往的火车会在每隔几个小时发出一阵呻吟。
田埂躺在山坡前面,山坡睡在渠道中间。
要跪在地上玩沙子,才是活泼好动。敢于顶撞教师,算得上机灵智慧。
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毕业一定要考公务员。
闷在房间念书,这种陋习,离我们还有好远。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住在一条铁路边。
路旁长着树莓,傍晚我们一起去摘树莓,被茅草割伤了一手血。
那时我不知未来会做什么,我只想着走远一些。
豆腐发酵时,不要提前掀开纱布,让它静静得待着。
早晨,一个阴郁的七点钟。
我们的问题只有两个:“吃米粉还是喝粥呢?包子里面肉太少,放多了膨松剂,完全吃不饱。粥也清澈见底,渣滓塞牙令人烦忧。现在要做的决定是,津市牛肉还是衡阳鱼粉?”
那时我尽力想做好学生,或者虔诚的弟子。
这里的土地太咸了,我尝过了才说。
蔡伦故里,庞统县令。
别人教我,若有人欺,不要惧死,尊严和自由才是唯一。
无人教我,有时放过,何时忘记。
我的脑海里经常闪现了火灾发生时的异象,诸如蚂蚁奔走,鸟兽四散。
这时,月光从几座山后缓缓现身露面,往地上洒了一条长长的,
洁白好似裹尸布的东西。
这东西环绕着我,跟着我来北方。
大多数时候它藏在某个角落,偶尔兴起,才出来把我吓一吓。
前日,有人谈起师大附中,那所学校,建在茶山坳上。
以前我们曾坐在对面的村落里看它的红砖,它却只回应了玻璃的反光。
我曾立下诺言,现在看来诺言是用来打破的。
我曾从一中毕业,我的高中种着许多银杏树,属樟树年纪大,一条虫也没有。
塑胶跑道的甲醛味道如今闻起来仍旧新鲜,走几步摔几跤。
在无人的围墙,出去了就归依十方,他们如是说。
你很久不回家,应该忘记,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比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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