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孤独六讲》之革命孤独中谈到他在巴黎的经历。他感受到,六八年后法国人对政治的热情激昂,随时可能会有一个同学站起来高声朗诵出聂鲁达的诗。
他突然发现,革命是一种激情,比亲情、爱情,比人世间任何情感都慷慨激昂。
对他来说,革命在巴黎的街道上便成了诗句,聂鲁达的诗不只是诗,而是回荡在街头上的歌声。在《邮差》这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连邮差都受到聂鲁达诗的影响。因为它不只是诗句,还是革命的语言,会带给你一种巨大的心灵上的撞击和震撼,让你觉得可以放弃一切温馨的、甜美的、幸福的生活,出走到一个会使自己分崩离析的世界。
某位西方作家说过一句话:“如果你25岁时不是党员,你一辈子不会有希望。如果你二十五岁以后还是,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希望。”原来,他说的党员就是革命。讲的是一个梦想,当你二十五岁岁时有过一个激昂的梦想,一生不会太离谱,因为那是一个乌托邦式的寄托。可是二十五岁以后你应该务实了,却还在相信遥远的梦想,大概人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从这句话里我们也可以看到,革命与诗有关,跟美学有关,而它最后导致的是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因为唯有孤独感会让人相信乌托邦。乌托邦这个词是音译的外来语,但在汉字里也有意思,代表子虚乌有,寄托出来的邦国。
它是一个实际上不存在,可是你心里相信它存在的国度。请你相信在这个国度里没有阶级,人可以放弃一切,自己私有的欲望去完成更大的爱。唯独年轻人会相信乌托邦,而寻找乌托邦的激情是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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