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妈妈说要去擦皮鞋,于是陪着她找了个鞋摊在一旁坐着边刷手机边听妈妈和擦鞋的阿姨闲聊,期间妈妈说她一个朋友让她下次去附件的H镇烫头,哪里特别便宜,我随嘴说了句,用在头上的东西还是要好一点的吧,不然头皮痒什么的反而更麻烦,妈妈也附和说染发剂烫发剂还是要选好一点的,这时阿姨问妈妈那边要多少钱,妈妈告诉她特别便宜,才三十元。
“三十元还便宜啊?!”阿姨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我刷手机的动作,我和妈妈都有点怔住了,现在随便哪里剪个头都要二三十了,上次给妈妈烫的头,打完折还要四百多,三十元,在我们的理解里对烫个头来说真的很便宜,我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觉得这个价格很贵,我突然觉得很难过,那个阿姨看着应该跟妈妈差不多大,甚至有可能更大或者更年轻,头发已经花白了,手很黑,也很粗糙,穿的衣服很旧了,放在一旁的饭盒只有白米饭和几片菜叶,没有一点油星,我突然想到工作日我在单位食堂倒掉的剩菜剩饭,头一次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生在盛世里,我一直觉得烦恼就是加了班,没吃到心心念念的美食,没能去到海滩,今天却好像被上了一课,原来还有人的烦恼,是擦一双皮鞋才挣三元,所以舍不得烫一个三十元的头。
原来城市,并不都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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