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的第一晚,抵达时已是23点30。林先生如往常一样在高铁站等我。午夜的上海,车流少了很多,林先生的车飞驰在路灯辉煌的高架上,我又撇下了京城的一切回到这里。
林先生问我北京的家人是否都好?我告诉他,我给了我妈一些钱,快过年了。林先生说好。林先生又问堂弟与弟媳的事情如何?我说不好。林先生问怎样不好。我说“你何时也变得爱听家长里短。” 林先生说“我也很关心他们。”
第二天是周末,林先生有集团事物要处理,早上他起身时,我看了一眼时间,八点钟,想让自己再睡会儿,却睡不着了。今天林先生不在家,他要忙碌整天,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手机下单星巴克的牛奶和面包当早餐,家里一箱牛奶在柜子里躺着,可我非要喜欢星巴克打好的热牛奶送来。不知道林先生晚上会不会回来吃饭,每次变数很多,不管他回不回,我下午包些饺子,他当晚餐也好,宵夜也罢,在这南方的城市,买的饺子总不合林先生口味,他说家里的饺子才好吃,馅儿多料足。
除了包饺子,我还要干些什么呢,要重新整理花儿,要把一篮脏衣服洗了,剩余的时间,我想去看电影,一个人的电影,看那些林先生不愿看的爱情片。二零二二,走过了二十多天,我看了三场电影,两场与K先生,一场和小朋友。我有些想念小朋友,也想念K先生。
那天是K先生在上海的最后一日,早场的影院里,只有我们和一名单身女子。我们进场时,她正在拍照,或许是想告诉友人她的包场,我和K先生的出现让她略微尴尬的收起了手机。
选了最后排的位置, K先生陪我连看两场,把我想看的电影都看了。我望向K先生的侧颜,他拿下了口罩,察觉到我的凝视,K先生转过脸问怎么了。我想很快就要与他道别了,嘴上却说着“你戴好口罩。”
K先生说“刚走得急,有点闷”,却还是听话的把口罩戴回。并没有因为影院的空旷而放飞自我。我喜欢认真的人,认真防疫也一样。
其中一部徐峥的电影,全程上海话,我问K先生是否听得懂,K先生微笑“看字幕”。于我而言上海话早已像故乡的声音一样熟悉,当初来到这里,只为远离过往,如今却与K先生坐在这儿,看着纯上海话的爱情电影,恍如梦境。
两场电影结束,K先生买来咖啡,我说坐室外吧,K先生说室外会冷,我说不怕冷。于是端着咖啡坐在室外的藤椅上,喝了大半才发现K先生那杯是冰咖啡,而我喝着温暖的热咖当然不冷,K先生却饮着冰饮,陪我冻在天寒地冻的室外。
人就是这样,在北京惦记着上海的人会不会照顾自己,在上海想念着北京的人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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