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六点整,甘肃酒泉赤金服务区
赤金服务区从车内看窗外
天是清冷的
正对的树叶小而紧密
微微的点头是局促而谨慎的
嗯,略有微风,我懂
饭店牌子后面插了一根歪歪扭扭的树杆,中间的木结子上吊了一根尾部发毛的红绸,随风簌簌发抖,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精壮汉子,这大西北的风岂能放过抚摸身边每一个物体的存在,于是,红绸发白,发碎,更加的轻盈,倒是映衬的身边的国旗越发的红润。这是一个信号接收器,只是头顶的圆锅变成了一个扁圆的铁丝,横拉的两根是用来固定竖拉的这几根!我是看不懂的,也搞不懂的,只是觉得它没那么孤独,还挺傲然。
相守刚才去洗手间盘点一下肠胃的库存,感受一下外面的温度。
鼻腔是紧的,风是干净的,天上的云是重的,被盘成磨盘一般一坨坨压在头顶,没被撕开的地方是灰青色,旁边被拉开的地方是淡淡的灰色,不那么均匀,像是一坨没发好的面,上面冒满了大大小小的蜂窝眼,挺好,没土就好。还有285公里,昨晚在车上就睡了三个半小时,可是累坏了大姐。1722公里的路昨天从早上8点到晚上两点,干掉了1477.各位莫叫,也莫赞,更莫骂(特指我的母亲大人)。听我道来.
昨晚十点我们便是到了高台服务区,是预备在服务区窝着一个晚上,省得特殊时期下去麻烦,岂料,沿途过来的服务区,第一个比较清冷的预备给大姐泡自嗨锅的是高台,哪里知道一打开车门,扑鼻而来的卫生间混合的味道压下去吃饭住宿的欲望,继而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服务站都被动的被停满的卡车被迫自动继续一句像西,而此时的我两,一个开了一千公里,一个坐了一千公里,都以疲惫不堪,车里也没有拉话的言语,能够传来的,除了油门的轰轰声,就是手串跟方向盘的碰撞声。我频频转头看向大姐,生怕姐睡着了,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转头是每一次自己咪着的立刻惊醒,强迫自己不敢睡,可也能够想象自己如磕头机一般的然后摇醒之后转向大姐那测问候的熊样。
有点开始绝望的是裕固服务区,刚一出收费口,一个大爷戴着口罩一看我们车牌不由分说的回去回去,不能进,这时我们的心似乎都沉了一下,政策的三天两次省内的核酸根本不看,就这样将我们拒之门外,继而又90公里之后到酒泉出口,大姐吊着声音说试试?我说试试,毕竟是地区,于是我先下车,站在检查口个子不高的男子旁,看着他对前面车辆的问询顺序,似乎有一线希望,然看到我站旁边,表明来意,知道我们要回敦煌探亲,路过酒泉打个尖,于是直接又让我们让了高速,说酒泉现在的政策:只要外省回来,有家的在家隔离,没家的酒店隔离,这时,我两的心已经沉入谷底,所有的自我感喟都埋藏在黑夜的风中。
辣么,我们现在该肿么办呢?
大姐还在沉睡
我在这里码字
天徐徐的亮了起来
父亲也不知道两个加一起快一百岁的闺女几千公里奔他而来
只是那么这种情况.让我先写点东西,发个朋友圈,车到山前必有路么,这一路的景色是历历在目的,也是触目惊心的,每个路过的隐约的熟悉又陌生的地名都会勾起我们记忆中自己愿意存储的那点回忆。
特此纪念第一次在车上的住宿
感谢轻颜在我没洗没刷赐予的美貌
留点纪念
大姐起来了
我们准备闯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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